“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当然，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除外，但是他愿意对我说教不是更能够体现他的好吗？”

张望一直处在这样的痛苦和侥幸中，“虽然此刻我文献翻译确实有问题，但时间足够，我也依然能花费精力找到更好的文献。”

再次耗费大量的时间之后，张望终于在郑楠推荐的软件中找到几乎还算合适的材料，并且这一次他逐字逐句将文章翻译过来。“我还在网上找到了怎么样输出数字次方的方式，你可能不相信，这个次方竟然包含着一个多项式......”

完成翻译工作后，张望将内容发送给指导老师，不过这毕竟不是具体的论文，指导老师也只是指出几处格式上的错误，之后张望便开始为期十天的论文撰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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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论文内容张望并不愿意透露，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写得有多糟糕，以至于当班级里面提出学生可以申请优秀论文的时候他连“收到”都没有回复，他生怕这样的行为会让其他人注意到他，可这是老师要求每个人都要回复的，不过最终也没有人在意他回没回复。

撰写论文的工作并不复杂，只是格式的要求异常严格。张望给指导老师发送过五次修改过的论文定稿，包括标题格式的修改，字体的样式和大小，文字居中等等。

张望不厌其烦，只要指导老师一给他发邮件说明修改要求，他必然第一时间就做好这件事。

“我觉得我这样的论文实在没有可以直接通过的理由，哪怕是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都明白，老师肯定一眼能看出来。”张望对蒋拂晓说道：“我只能尽可能让自己的态度显得端正一点，我寄希望于我的好态度可以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在张望写论文的期间，他时常会因为一些错误而埋怨自己。有一次，张望记得很清楚，以至于他后来总是提到，“我始终忘不掉我的愚蠢行为，开始写论文的时候，我把郭一风写好的论文直接拿过来用，并在他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可是郭一风发给我的是他买来的那份论文，其格式完全不符合我们学校的要求。这还不够令我难忘，当我企图将已经写完的东西复制到学校的模板里面时，发现因为格式的问题，很多地方都会显示错误，因此我不得不重新编辑一遍。”

张望却是对此类错误乐此不疲，几乎引以为治愈自己的新方式。

“我只是觉得修改的过程很轻松，这不需要我动脑子去思考具体的含义，仅仅是对不完美的地方进行优化，而我又是渴求十全十美的人，哪怕我只能无限接近于这个标准......”

张望曾对郭一风有过这样的期待：

“郭老板，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给我安排类似这样的工作，我很乐于为你处理无论是文字还是数据上的错误，哪怕耗费一整天的功夫也乐得其所。”

张望虽是这般说，可他始终没有将他的想法贯彻到底。在修改论文的时候，他一定要听歌，而且总是单曲循环。只要他在工作上专注一会儿的功夫后，他就兀自对着手机上显示的歌词看起来，之后他才能继续写他的论文。

张望单曲循环的歌曲正是他要写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