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翻了,胡蔓莅捂着笑红的脸:“不是,你当初没和邱枫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拽,结果实际上你那么舔啊?”
“大小姐也得当舔狗?”众人问的扎心。
习雅宁又舔上了后槽牙,笑的明媚,眼波流转有意无意的望着一本正经的阡年,你小子,别暗爽了:“是啊,我那时候真的纯舔狗,他对我没感觉啊。但是后来他画完了角落里是我们俩我感动死了,他轻轻一散发魅力就把我勾得五迷三道的。”
“你真的那个时候就喜欢他啊?”阡年告诉自己不能乐。
“是啊,怎样?”
众人看着两人正常的对话,总感觉哪里暧暧昧昧的,风泠低着头也告诉自己稳住。
阡年伸出手,指间夹着的是一张叠成四四方方皱巴的纸。
习雅宁愣住了,蹙眉,笑容僵在嘴角。
“我们一起去迪城那天捡到的,感觉蛮帅的就收起来了,原来……你画的是你男朋友啊?风吹雨淋的还没成碎片,可能是天意吧。”阡年抬了抬手指,习雅宁愣愣的接过,指尖触碰的一瞬间脸颊有些发烫。
“我去你们两个……嗯,啊?”这回轮到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懵了。
还我们一起,天意……要不要这么暗戳戳的秀啊!风泠对阡年又好笑又无语。
“我去习雅宁你给我看看!”上官格格急的直拍大腿。
“你又不是没见过,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吗?”习雅宁不置可否,把小方块收好,“看你今天能不能抽到指令牌再来说。”
“啊啊啊啊继续玩,我今天非得把你扒的底都不剩。”
习雅宁爽了,阡年也爽了。
夜幕低垂。
“刷卡。”
今晚所有消费,习小姐买单!
“拜拜拜拜,都平安到家啊,有没有没人接的互相送送。”大家有清醒的有迷糊的,一番喧闹告别,门口只剩零散几人。
“你怎么回去?不会还蹬你那电驴吧?”习雅宁看向阡年。
“怎么?今天电足着呢。”
“我无语了,那你走吧。”
“哎阡年,”风泠上前一步,“带我一起呗,我家就前面不远。”
“走。”阡年扭头。
习雅宁也懒得管他们是不是回个家还要在自己面前专门演一出戏,既然没人要送,她就自己上车走了。
习雅宁进门,这个点大家都睡了,什么动静也没有,和之前无数次独守空房一样,安静的可怕,有些冷飕飕的。
习宅,诫房。
私奴营内专门训诫私奴的地方,与普通的惩罚家奴的不一样,每个私奴在正式见主前都要在里面先经过系统的学习,其实就是所谓杀威,全身上下都打通透,私奴最重要的就是懂规矩。
正式成为私奴之后再回去,那必然是做了错事惹的主家不快,好好重新学学规矩。
现在除了盛启明,几人趴在昏暗的地牢不着寸缕,重罚之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没人敢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习雅宁发现了不对。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去哪儿了?习雅宁心里涌上不安,盛启明的事情她没说,期待着就这么过去的。电话也都打不通,一番慌乱之下才想到问暗卫,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是因为盛启明的事情。
习雅宁着急却无可奈何,毕竟她现在就算回了老宅也不能怎么样:“他们人现在怎么样了?我的人应该我来管吧?”
“都留着命呢。”
那意思是差一口气就死了呗。习雅宁靠在墙角,她知道她不应该以对普通人的眼光看待那些家仆侍卫,可她真的做不到面不改色的看他们遭受非人的折磨。
无论人前多么潇洒,在习家,这种无助感都会将她打入深渊。
“我爷爷怎么会知道的?”习雅宁皱眉,知道这事情的就那么几个人,要么有人告密要么盛启明自己去请的罚。
“那天之后盛大人不在状态,工作上出了几个纰漏,盛大人最近的情况家主就知道了,昨天喊了回去,其他几个大人后来也都走了。”
习雅宁脑袋嗡嗡的,半晌才回过神,盛启明的事,捅到了老宅就是必死无疑。挥挥手让人退下,联系习致远。
“爷爷。”很快就接了,习雅宁明白习致远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那个,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很严重,没必要大动干戈的。”
“什么算严重?”
“放过他们吧。”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私奴吗?”
“我是不喜欢私奴,但话不是这么说的啊,不喜欢的是身份又不是他们个人,而且这件事情我觉得影响真的没有那么大。”习雅宁有些着急,怕触怒到习致远,努力缓和下来,“他们怎么样了?”
“按规矩处置完就行了。”
“盛启明呢?留他一命吧。”
“遇事不要心慈手软。”
“我知道,但是——”习雅宁握着挂断的电话一言不发。
她从小就知道的,她在习致远面前没有任何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