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是大福晋的闺名。
“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额娘知道你真心敬重她,但也不能被这些儿女私情阻了前程。”
提到大福晋,惠妃是满脸的不喜欢,已然忘记了当初是她着人暗中说了好几次,才给两人牵上线。
虽说牵线的时候,也是为了大福晋的家世门第,但好歹也是主动求了许多次才成的。
如今她虽然没具体说要将大福晋怎样,但胤禔心中已经明了,垂眸沉默不语。
皇家娶亲,若福晋没有天大的过错是不能随意休弃的,那便只有一个方式……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他在这儿已经待的太久,守门的太监已经来催。
胤禔缓缓起身,眼中已经没了方才热切的心疼,“额娘,霓裳昨天晚上给儿臣生了个嫡子,您如愿了,以后就莫再私下折磨她了。”
不过……应当也没什么机会折磨了。
说罢,不等惠妃反应,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同聆苑,身后依稀可以听到惠妃的笑声……
这天夜里,与昨晚同一时间。
含晖楼内栖喜成功幻化形态,变成了一只新的手镯。
当他回到熙虞手腕上时,竟发现那处已经有了另一只镯子。
竟然背着他以后了别的镯子!
“哼!”
他轻哼一声,抬起尾巴气愤地晃了晃下面的蝴蝶流苏,蝴蝶与蝴蝶之间响起空灵悦耳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立刻幻化成了更加简单的款式——没有一点纹路的素圈银镯,老实的待在熙虞的手腕上。
款式更搭一些……
他离开了锦盒,而锦盒里还有一条被他施了幻术的假蛇。
晨起时,熙虞感受到手腕上与平时不同的重量,抬起手腕,垂眸与他对视之后,了然地挑了下眉毛。
饭桌上,熙虞扶着肚子坐好,将手中的锦盒推到胤禛面前。
“爷~”她轻唤一声。
因为有些心虚,所以声音又绵又软。
胤禛夹菜的手一顿,微微侧头看向她,嗓音带着些晨起的嘶哑,“别撒娇。”
“没有撒娇。”
熙虞又伸出食指,直到将锦盒推到胤禛的餐碟处才罢休,“我想跟您说个事儿。”
胤禛的视线落在锦盒上,剑眉微挑,示意她说。
“就是吧……我之前,偶然,无意间,非常巧的捡到了一条小蛇,觉得很可爱便悄悄留下来养了,也没告诉别人,但方才秋绪帮我收拾梳妆台的时候跟我说,这蛇是有毒的,我怕不小心伤到孩子,您能不能帮我把它拿到野外去放生呀~”
做戏做全套,她早上确实有意无意地给秋绪看了这个锦盒。
听到福晋这话,陪在身边伺候的春时几人都懵了。
竟然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出现在福晋身边,她们几个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