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让我又回忆起童年阴影,苦涩.ipg。)
(声音很好听,可是这么好听的声音你为什么要用来讲鬼故事。)
(讲得很好,下次别讲了。)
傅薄言讲的是虎姑婆的故事。
苏蔓依旧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一双大大的泛着空洞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傅薄言。
她甚至还笑出了声,空灵的笑声回荡在卧室内。
傅薄言的故事的确吓不到苏蔓,只是她看着弹幕也太搞笑了,清一色的童年阴影让傅薄言别讲了。
故事讲完了,弹幕也总算消停下来了,傅薄言的感冒也更加严重。
苏蔓伸出触手,再次贴上了傅薄言的额头,滚烫。
傅薄言眼前一花,只觉得腰身一紧,几条触手环绕住了他,随即带动他朝前扑去,他的眼镜被甩到了床上,一条细小的触手缓缓蠕动过去将它放在了床头柜。
傅薄言一惊,这是没把这个小诡异哄睡着,所以要对他动手了吗?
他没有挣扎,这是不断起伏的胸口显示出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世界。
恐慌与期待。
终于可以回去了吗?
他与苏蔓的距离来越来近,最终他发现,小诡异只是将他揽到了旁边,随后触手将他缠绕住。
要把他绞死吗?
苏蔓没有动作,只是将她的枕头挪出来一点给身边的人,将人往她的方向移了移,就闭上了眼。
就这?没了?
傅薄言就像一块木头,任由苏蔓缠上去,他僵直了身体,却迟迟没有等到苏蔓动手,转头望去,小诡异已经闭上眼睛。
小诡异身体的温度比人类要低很多,触手也连带着很令人舒服,对于他这个发烧患者来说,就是粘液太多了啊,将他除了头都厚厚的覆上一层。
(你们都不磕的话,我就开始了啊。)
(本磕学家先磕为敬。)
(都下了吧,这都几点了睡吧睡吧。)
妈妈走进来,看了看房间内的景象,没有说话,只是将灯关掉。
弹幕渐渐减少,巨幕上只有零星几条飘过。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惨叫?)
(好像没有。)
(那可能是错觉吧。)
——线——线——
从苏蔓房间里出来,自以为完成任务的大卫心情极好的哼着歌,走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他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良久,水声停止。
“把马桶擦干净。”
大卫提溜着裤子,马桶圈旁边星星点点的痕迹在浴室惨白的灯光下十分显眼。
大卫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嘴。
“有什么好擦的——啊——!”
大卫觉得自己后脖一阵冰凉,自己的视线慢慢的朝浴室的天花板靠近,又缓缓地降下,他的脸贴在地板上,瞳孔逐渐放大。
最后的看到的景象,是自己的身体原来放头的地方空空如也,随即血液从他的伤口处喷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