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缠绕凤无病的龙须突兀拉紧，他的行动被限制了。

“是我杀了它！我赢了！那个座位只有我才能坐！”

腐龙的意识变得偏执，灭城者的伪死让它迷失了方向。

“那个座位只有我才能坐，其余的同类，都是我的敌人，包括......”

剑亡可见！

“可恶！”

吞噬者入手，凤无病抢先一步斩去龙须。切断链接后，身子坠落江面，腐龙龙尾随之扫来。

半空中，凤无病无处受力，他能做的，唯有架剑进行格挡。

用苍蝇拍拍苍蝇，那苍蝇是怎样一种感觉？

这点没有人知道，今天，凤无病却隐隐有所体会。

“啪！”

“咻！”

“砰！”

凤无病被鞭打飞离江河，摔向地面，砸出一个范围四米深两米的坑洞。此刻的他，双臂粉碎、后背粉碎、内脏破碎、大大小小的伤势多达上百处。

他，已经奄奄一息。

‘兑换生命药水，使用。’

十五秒后，凤无病恢复如初，只是，他没有动。

他在思索如今局势。

腐龙还是太过稚嫩，我妻由乃不过稍微伪装死亡就能让他与它的合作烟消云散。不错，合作的前提需要有共同目的。目的达到，合作也就终结。

只是，腐龙未免太过于急切。

只是见到蝇头小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找不了北，这种合作者，还真是让人头痛。

诚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吼！”

腐龙立于江面畅意嘶吼。

“白痴，你见到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

凤无病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声音并没有嘲讽，只是满是无奈与疲惫。

少了腐龙，他又如何对付灭城者？

“嗡！”

骨剑切割声。

腐龙后背少了一大块血肉，若非骨剑并不锋利，它已经被拦腰斩断。

“吼！”

腐龙倒下江河，它惊恐注视站起的灭城者。

“鱼鳃？”

凤无病同样密切关注着战局，他发现，被摁在江底数分钟之后的它脸部两侧居然出现类似于鱼类的鳃！

进化，大多数是为了适应环境，适应对于生物极不友好的自然环境。只是，这种进化需要的时间很长很长。

现在，它却只需要数分钟。

重新出现后，灭城者对于腐龙的攻势愈加凌厉。不是灭城者变强，仅仅只是腐龙变弱了。

它的本能和潜意识被凤无病以强硬手段打弯了脊梁，想要重新站起来恢复野性，又要费不少功夫。而这段时间，它会被灭城者杀死。

“现在它还不能死。”

它死了，他怎么对付灭城者？

不过，有必要让它尝一尝苦头。这样，更有利于他的操控。

“被修理得差不多了吧？”

感觉它已经记住教训，凤无病解开速度限制再次登上它的背脊，喊道：“喂！你就这么认输了吗？”

它现在十分狼狈。

凤无病的出现让腐龙出现片刻恍惚，稚嫩的它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出现。不是疑惑他为什么没有死，是疑惑它这样对他，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龙须慢悠悠探出，像个怯生生的小猫。

后脑感到轻微疼痛，意识再次链接。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果它被那般对待，那么，结局只能是不死不休。但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帮它？明明，他可以离开。

“我们的合作可没有终止。”

凤无病耸肩，表现得无所谓，指着威风凛凛的灭城者：“这家伙还活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