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笑得自大,那是见到可欺辱弱小者的笑容。
山口,儿童抚养机构成长。之所以去到那里,是因为家人皆被寄生兽杀害。年龄大于凤无病2岁,他寄生兽孩子信息泄露后,山口是欺辱他的主力手。
凤无病挑眉,从记忆影片中他确实见过和山口相似的人。只是长大了,模样变化不小。更为重要的是,凤无病只是观影者,他难以体验主角的亲身经历。
影片虽然是视觉体验,但比起亲身经历总是差了那么几筹。
“噢,是你吗?近来过得怎样?”
凤无病兴致缺缺说着场面话,虽然理解他为什么会欺负‘无病’,但是,理解却不代表认同。
不敢将仇恨向强大者展露而向弱小者露出獠牙,这种行为,称之为败犬。
他们屈服于仇恨,也屈服于现实。对于强大者,他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对于弱小者,他们肆意凌辱。
这,就是他们,可怜可悲可恨之人。
这些人,凤无病不愿意与之接触。无他,太过于无趣。
“过得怎样?”
山口慢慢靠近凤无病,他长于凤无病2岁,没有受到虐待,营养摄入均衡。所以,他长得比凤无病高一个头。
身高,这会给施暴者一个错觉:比他矮小的,都是弱者。
这是俯视视野所带来的错觉,然后这种错觉被他们脆弱的内心放大。最后,他们真的认为自己强大,别人弱小。
“少了你这个玩具后,那里的日子可是变得很无聊。这点,你知道吗?作为玩具,不就是要取乐人吗?”
山口表情开始扭曲,眼睛一大一小。这种伪装猎人见到猎物的表情,实在让人生不出好感。
“是吗?”
凤无病退后一步,他不想太过靠近山口这张脸。无他,太恶心。
“那就请你继续以后无聊的人生,也别想着把别人拖入你无聊的人生中。这点,算得上是你能做的无数不多的好事。”
凤无病看向泉无忧,她的肌肉紧张,看似害怕。但是,他明白,泉无忧只是蓄势待发。
那么,她是在为什么蓄势?
为了保护自己安全,还是为了保护凤无病?
‘还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屁孩。’
凤无病微笑,对泉无忧说道:“怎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是害怕了吗?啧啧,想不到无忧你这么胆小呢。走吧,迟到了可不好。”
紧张氛围被凤无病云淡风轻的态度打散,施暴者喜欢看弱小者害怕、恐惧或者仇恨、愤怒的眼神,唯独不喜欢见到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无病哥......”
泉无忧放松身体,不紧不慢跟在凤无病身后。她没有放松警备,依旧警惕着那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家伙。
“无病呀!难道你忘了吗?难道你忘了你诞生下来所承担的使命吗?”
见到凤无病与往昔截然不同的态度,山口仿佛受到什么刺激,情绪变得狂躁:“你也承认了你的使命!我没记错吧?那可是你七岁生日时对我们所承诺的使命!”
使命?
还真是一个沉重又充满责任词。
凤无病眉头微皱,使命这词很不错。但是,山口所说的使命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东西。
作为寄生兽孩子的他,生来的使命就是赎罪。服务因寄生兽而受到伤害的人,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
这个使命,是他们赋予凤无病。
至于他所说的承认,这只是结果。承认的过程如何,凤无病不敢回忆。哪怕仅仅是影片,他也深刻认识到人类的劣性根。
“无忧,你说今天会不会又是暗无天日的测验?”
没有理会山口,凤无病向泉无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回首看了眼山口,泉无忧瞥了眼无所谓的凤无病,说道:“临近考试,模拟考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无病哥你用不着担心,反正你也只能考那么点分数。”
“无忧,你是厄科吗?”
“无病哥,你不是那耳喀索斯!”
目视两人离开,山口肩膀耸动,朝着凤无病大声呼喊:“无病呀!你们学校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吗?真正的身份!”
凤无病没有回头,自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