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患者放置，凤无病朝周围围观者喊道：“有医生或者懂些医学知识的人吗？有的话请出来看看他怎么了！”

周围，鸦雀无声。

凤无病咬牙，再次喊道：“叫救护车了吗？”

“这里！”

一名穿着便服的女生拿着电话，说道：“我已经打了，他们说救护车正在赶来。”

“接通救护车医生的电话！让他进行视频通话！还有，麻烦找人去附近药店找来急救箱，最好能找来医生！”

凤无病吩咐，他伸手探向患者鼻间。

他的气息很微弱，

皱眉看着插入他肺部的铁管，鲜血从管道潺潺流出。如果不进行处理，他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那么，是将铁管拔出还是将它完全穿透他的身体？

“通了！电话通了！”女生雀跃的声音传来。

“给我！”

凤无病伸出手，从女生手中拿过电话，对视频里的医生说道：“医生，患者目前肺部被铁管刺入，不过没有穿透。胸口轻微凹陷，应该是受到撞击而导致。”

“我是五岛健助，谢谢你的帮助。现在，请将摄像头对准患者。”

视频里的医生长得颇为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模样。长得和善，乍看之下给人一种安心感。

他，很有医生气质。

凤无病将摄像头对准患者，主要拍摄他受伤最为显眼的肺部与胸部。

“情况很不妙。”

五岛健助表情不太好看，对凤无病说道：“先生，能不能将患者的生理征象指标告诉我？”

“医生，我不懂这些。”

凤无病眉头紧皱，他迫切想要完成医生的指示。可是，他的知识面并没有涉及这一方向的东西。

“将他的心率和脉搏告诉我，这点，先生知道怎么做吗？”五岛健助停顿，快速吩咐。

“知道。”

凤无病将手机交给女生，左手按住他的脖颈，右手轻按他的心脏。十秒后，他悉数说道：“脉搏每分钟100次、心跳每分钟136次。”

泉无忧已经赶到，当她见到此情此景时却理智静默不言。

“脉搏与心跳明显加快，看来已经失血过多。”

五岛健助声音传来，说道：“必须马上进行止血，但是，救护车还需要十分钟才能赶到......”

十分钟，变数太大。

“先生，你周围有医生吗？”五岛健助抱有期待。

可惜，这个期待终究要落空。

“没有。”

凤无病只能将这个糟糕的现实告诉他，周围没有医生，或者，他们不愿意出手。对此，凤无病愿意相信前者。

“没有医生的话，先生最好不要妄动患者。疏散周围人，让患者能够呼吸新鲜空气......”五岛健助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他知道，这样做救不了他。但是，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医生，这能救他吗？”

哪怕是外行人，凤无病同样看出患者已经危在旦夕，现在的他能够等得到救护车到来吗？

“不能......”

五岛健助表情充满痛苦，患者承受着痛楚而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折磨着身为医生的他。

“医生，你指挥我怎么救他！”

当机立断，凤无病说出他的打算。

“先生，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你需要明白，你不是医生。如果不小心让患者死去，你会惹上麻烦。”

五岛健助说得现实。没有行医执照却进行医疗工作，哪怕人救回来了，他也会有麻烦。

同样，指挥的他也有麻烦。

学校里教的是选择让患者和医生双方承担最低风险的办法。现在，最低风险的做法是选择等待。

只是，这是对医生的最低风险......

吐出一口浊气，五岛健助想通了什么，笑了笑，说道：“一切风险由我承担，先生，麻烦你按照我的指挥进行医疗工作。”

“不行！”

不待凤无病应承下来，一直静默不言的泉无忧出声制止，满脸焦急：“无病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这会对你的理想造成多大影响，你知道吗？”

出现医疗事故的学生，会有医学院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