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你怎么会知道?”
“有人将你们拍下了。”
“上新闻了?”
“嗯嗯,你妈看到后很担心,她觉得无病太乱来了。”
“我也说过无病哥,只是他说服了我。他说,如果见死不救,那想要成为医生的他只是个笑话。”
“真这么说了?”
“我稍微艺术加工了一点。”
“无忧,你在现场,那么,你有没有发现无病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不错,异于常人的地方。”
“无病哥能够站出来,不就已经异于常人了吗?”想到不久前的一幕幕,泉无忧嘴角不自禁扬起微笑。
“我说的,是更为直接的异于常人。”
某间酒店内,泉新一皱眉盯着手提电脑上播放着的视频。那里,凤无病轻松卸掉车辆。
“更为直接的异于常人?爸,你在说什么?”
泉无忧听出弦外之音,从山口中知晓凤无病的身份。同时,对于泉新一夫妇是否同样知晓,她有所猜测。
不可能不知道。
脑海出现凤无病卸掉车辆的画面,泉无忧挑眉。她明白,泉新一问的是这个问题。
只是,就凭这些就判断他不是人类?
“没什么。”
泉新一忽然少了询问的心思,警告说道:“这段时间不要去人少的地方,知道吗?”
“人少的地方?”
泉无忧瞳孔微缩,她想到她所搜集关于寄生兽的资料。除了一开始肆无忌惮,之后它们的猎食都选择隐晦的地方。再之后,它们就销声匿迹。
泉新一的提醒,有何用意?
泉无忧张嘴欲言,她想要询问泉新一,因为他知道某些她不知道的。但是,她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因为,她还为做好准备,还为做好最坏的准备。
她害怕,如果一切都挑明,凤无病与新一家的缘分是否会断?这种担忧或许是对彼此信任间的不坚定,但是,她不敢赌。
因为,她输不起。
“嗯嗯,知道了,那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泉无忧坐在桌上,背靠着墙壁。她看着浴室,不应该在她年纪出现的忧愁在她眸子里扎根。
谁说少女不知愁?
某处会议室。
“为什么召集我们?没有必要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会议室一端,冰冷理智的声音响起。
“出现了值得我们聚集讨论的情况。”
会议室首位传来沉稳厚重的声音,他说道:“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田宫良子这个伙伴?对于她,我想你们不会那么轻易忘记吧?”
“她不是死了吗?”
“不错,她确实是死了。但是,她留下的某些东西却还活着。”
为首者沉稳的语气变得带有些许引诱味,经过十多年来的伪装,他们已经与人无异。
“她的孩子吗?”
会议室右侧参与者发声:“不过,他只是普通的人类婴儿,除了成为食物,他还有什么吸引我们的地方?”
“田宫良子作为寄生兽一族,她对于我们的作用相当于人类西方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东方的燧人氏。”
为首者对于田宫良子大加赞叹,这种表现却没有得到回应,与会者皆是冷漠着脸。寻常日子一直伪装,如今在这里,它们自然不愿自找辛苦。
没有得到相应,为首者无动于衷,打开视频,说道:“这就是田宫良子的孩子,这些年,他表现得同普通人没有两样,甚至于连我都快要放弃这个珍贵样本。不过,终究让我等到了。”
按下暂停键,视频停留于凤无病拆卸车辆那一幕。
“诸位,能够轻而易举做到这种事情,他会是普通人类吗?”
为首者微笑,下达定论:“他的身上必然出现某些异于常人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我们而言可是珍贵的实验数据。”
“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这么多年的观察,也是时候和他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