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朝皇帝动的了他。”

绛凡会意的点头，这皇室可真不是一般的贪心，既要包揽全城的权势，还妄想要控制仙门修士。

勾渎企图在二人谈话时偷偷溜走，身形一矮，整个人缩成一只手掌大的老鼠，直往角落里窜，宋瑜只是随手扔了一张纸符便包裹了老鼠全身，小老鼠挣脱不得，只得发出吱吱吱的声音，绛凡看久了居然觉得还有几分可怜。

宋瑜将勾渎收进随身的伏妖囊中，扶起绛凡瘫软的身体，御剑离开。

绛凡回头望向地面，这里的确是贡阳皇城，皇宫虽然不大，各处却都是像用金子堆出来似得，夜里都泛着金光，扎眼的要命。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绛凡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莫过于御剑飞行了，更何况还不是自己御剑。

“是勾渎，原本他附在人类身上才得以隐藏自己的妖气，结果他却离开宿主催动干尸，妖气便留在了干尸身上。找到他也就找到了你。”

“就这样？”

会不会太简单了一些，绛凡失望的想着。

宋瑜没有回答她，绛凡听到他好像有笑，这可是难得，平时宋瑜的笑都是简单的扯一扯嘴角，这算是最大限度，这次他居然笑出了声，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正因为难得，绛凡鬼使神差的歪过身子要去瞧他的脸，这身子一歪，宋瑜御剑就不稳了。

“别动。”

说不动，绛凡还真就不动了，当然身体还是歪着的，宋瑜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居然没有叫她好好站着就好，两人就维持这么怪异的姿势降落，在义庄附近。

旭升出来时正好看到两人降落，绛凡落地，身形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原谅旭升不厚道的笑了，提心吊胆几个时辰，这会终于放下心来。

屋内几人听到笑声也跟了出来，瞧这副情景也都跟着放下心，最明显的就是萧梁，难得的也对绛凡露出了笑容。

绛凡当然不是傻子，萧梁作为皇室成员肯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加上他和萧安的对话更代表了这次下山就是他和萧璇故意设计，为的就是要让勾渎把她抓到李笙面前。

虽然过程想清楚了，但是为什么呢，李笙也说了，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啊。看向脖子上挂着的珠子，她仔细回忆关于这颗珠子的所有记忆，发现自己十几年中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一丝是关于这颗珠子的。

宋瑜将伏妖囊交到旭升手里：“我要带她回无极门。”

旭升点头答应，收好伏妖囊，带着其余四人对宋瑜行礼。

无极山

在道场降落，绛凡的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宋瑜正要离开，却被绛凡扯出袖摆，回头就见她扭捏的不知如何开口，良久之后，宋瑜又作势要离开：“诶，别……等等。”

宋瑜又笑了一声，这下倒在绛凡意料之外，连话都忘了说。

“怎么了？”

“额……就是想说谢谢？”

宋瑜知道她不是想说这个，却不直接拆穿，理所当然接受感谢之后就又要离开。

“等等。”绛凡又一次拉住宋瑜的袖摆：“我真的是……普通人，对吧？”

宋瑜看她这副不确定的模样，心下不解。凡人都不想自己只是个凡人，她却只希望自己是个凡人。

“无极山不收妖物。”

绛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心里的那种对自己深刻的怀疑还是消散不去。

“世间只有人能感受到七情六欲。”

宋瑜也看出绛凡还是心怀芥蒂，继续解释道。

绛凡愣了好久之后，突然缓过神，自己怎么又在犯傻了，问谁也不能问宋瑜这块木头啊，万一他又一个不开心觉得她是个麻烦，要把她送下山怎么办，虽然她知道这都是她自己胡乱多虑，但还是免不了会害怕这种情况，便立刻转成一张特大号笑脸，赞同的点头，先转身离开，宋瑜却没从这张笑脸里理解到她的一点释怀。

第一次，宋瑜觉得自己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绛凡独自走在回自成轩的路上，她听说过无极门藏书阁包揽天下之事，或许可以先从自己这颗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来历的珠子先入手。

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人，还要为此寻求证明，真是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