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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没有姓萧的来刻意找麻烦,虽然萧璇每次看到绛凡还是拿鼻孔来瞧人,萧梁也从来不靠近他们半步,当然他们也不想去找人这两人,至于萧初,更是连见也没再见到一面,据旭升说她大概是回皇城散心去了,庚辞虽然对绛凡还是各种不顺眼,但也都是绛凡自己找的麻烦。

总之一切索然无味,却也乐得其所。

这种长时间的安逸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里一些记挂的事,比如绛凡曾经说要去藏书阁事情,早就不知道被她忘到哪里去了,要说一开始她还记得,只是凌驾轩的门口一直有人守着,根本不得一丝空闲,绛凡还疑惑了好一阵,以为那里藏着的不是书,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外人连进去看一眼都不许。

“两人互练,不许偷懒放水。”

众人一阵寒战,要说众位教习师兄谁最让人避让三舍,非得庚辰师兄莫属,庚辰和庚辞是同届的修士,两个人都已严谨认真出名,但庚辞师兄虽然严厉平日里也还好靠近说道,庚辰师兄却是沉默寡言,全身散发着冰寒之气,一个明明无害的眼神能叫人心慌上几天,还有这说话的习惯,就是怎么简单怎么来,还号他教的是剑道,不然要是和庚辞换一下,怕是一整节道论都听不到一个人的声音,包括教习师兄,想想那个画面还挺诡异。

于是,只要庚辰师兄‘下旨’,众人几乎在一瞬间站好了位置互相练习,然而今天绛凡这边出了点小尴尬。

“额……”

绛凡看着柳青萝,今天陈敏川随旭升下山去了,她便少了搭档,一个人站在队伍一边,迎着一堆人的带着笑意的眼神,有点无所适从。

“四泽,你去,我这身手跟她练练不出什么。”

“那你……”

“我脸皮厚。”

绛凡笑嘻嘻的对周四泽使眼色,心中衡量了一下,对绛凡点头,往柳青萝那边去,她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一转头看见绛凡坐在一旁的地上,悠哉的模样叫旁人不是嘲笑,反而是觉着不平衡起来。

绛凡开始还有点小得意,欣赏着面前这百人习剑的景象,还挺壮观,可才没过一会,那边本来还会狠狠剜她一眼的几个人,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瞬间合了眼神,安分练剑去了。

绛凡还在想这是怎么了,一阵寒意袭来,她好像知道是怎么了。

“你在干嘛?”

绛凡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怎么把这尊冷面佛忘了。

“我这不是……额……”

庚辰望了人群当中一眼,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看向绛凡时只说了两个字:“拔剑。”

绛凡有些纠结的笑了一下,她能感觉到现在肯定有一堆人在笑话她,在庚辰特有的眼神攻击下,绛凡决定屈服,抖着手拔出剑,只换的庚辰的面色更加难看。

“拿稳。”

绛凡连忙点头答应,握剑的手紧了十分,然而剑还是控制不住的在抖,绛凡确定自己不是在害怕,大概是冷的吧。

庚辰脸色愈加不好看,这次也不再提醒绛凡,直接举剑冲了过来,绛凡闪身一躲,庚辰刺了一空,转身又是一剑,绛凡实在不会舞剑,只得每一招都在躲,这样好似有点激怒了庚辰,招式凌厉起来,速度也越发快:“你的剑是摆设吗?”

绛凡无法,只好改用剑挡,庚辰这一剑却没准备好她不躲,一下子力气没收住,就这么直挥了过去,只听两剑发出一声剧烈的摩擦声,绛凡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握住了剑,这一震,剑震到手,连着骨头都在震动,手都脱了力气,剑便脱了手。

“这么简单的招式都接不住。”

绛凡心里不服,盯着地上的剑,心里委屈又带着隐隐怒气,什么叫这么简单的招式,她只是凭本能在躲剑招,这明明可以躲开,又何必刀剑相向,难道非要互相过招才算比试吗。

“再来。”

庚辰面色如霜,瞥了一眼正在看戏的一群人,道场上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热火朝天的状态,剑影摩擦声杂乱无序,听得人心里操心。

绛凡用力握了一下还在发抖的右手,也不管是不是还在疼痛,一把抓起地上的剑,甚至连指甲在地上磨断都没有注意到。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绛凡双眼失身,嘴唇煞白,狠喘着气,手里还死死握剑,仔细一看居然仍旧在发抖。

庚辰收剑,一个字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拂袖离去。

“小凡,你没事吧,早知道就不让……”

“算了,是我无能。”

绛凡想收剑,谁知道手抖得太厉害,怎么也对不准剑鞘,几次尝试,脸四泽都过来劝阻安慰,绛凡一时懊恼居然作势摔剑,结果愣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变得这么畏手畏脚。

“小凡……”

柳青萝愿本觉的心里有愧,又不知如何安慰,低声叫了绛凡一声,绛凡却不知何时回了神,看她这副抒情的样子一下子受不了,跳出去好远:“咋了这是。”绛凡先装作惊吓的模样,下一秒又不正经起来,转向周四泽:“你说要是柳姐姐来,庚辰会怎么样。”

“……”

不是周四泽不回答,他真的不觉得庚辰师兄会区别对待。

“我觉得他肯定不欺负我们柳姐姐这么漂亮的姑娘。”

绛凡故作夸张的说道,惹得柳青萝又气又笑,没好气的说道:“好像他欺负你丑似得。”

“不是我丑,是我长得太小啦,他看不上。”

绛凡一蹦一跳的在道场上,也不顾柳青萝早就羞红了脸,追着她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

“才没有胡说呢,庚辰师兄大我们两届,肯定觉得我幼稚,孺子不可教也,嘛。”

“这倒是真的。”

绛凡不服,实在跑累了停下来刚要休息一会,谁知就这一瞬间,脚下的道场突然开始猛烈震动,仔细看周围的山川,居然也在摇动,幅度巨大,还时不时有山石滚下。

“这,这是怎么了。”

绛凡伸开双手努力保持平衡,道场上站了不少人,这时都慌张起来,互相紧紧的抓在一起,生怕自己脚下这片地马上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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