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今日去苏村家里,确实是戴着此簪子的。
现在遍寻不见,或许就是掉在了苏村的家里。
“小春,去叫李信过来。”
小春叫来了李信,苏歌吩咐他回一趟苏村,去寻找她的素银簪子。
“李信,你去仔细搜寻,务必找到我的素银簪子,它对我而言,无比重要。”
这素银簪子,可是她娘的遗物。
她看的比命还重要。
可是不能丢了。
“郡主放心,李信定当尽心竭力。”
京郊的夜晚安静而祥和,秋日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李信策马奔腾,赶回苏村。
李信到的时候,正碰上韩氏和两个女儿正在说话。
他本想敲门进去,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一些话。
“娘已经把你爹赶到地里去守着晾晒的玉米了,趁着这个空当,娘可要好好安排下你们两个。如今,这苏歌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以后,你们可得有眼色点。明日,不管使什么办法,你们两个给我黏住了苏歌,只要黏住了苏歌,我们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韩氏说完,嘴角阴冷的笑。
“可是,娘,就怕这个苏歌回家几日又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们可如何能黏的住她?”流夏说的不无道理。
韩氏竟有些着急了。
“可是,她今日搜罗我的银子,我还没赚回来呢,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谁说不是呢,这个小贱蹄子,如今竟爬到我们娘三个的头上去了,可恶,绝不能轻放了她。”流芳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嫉妒和恨。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苏歌腰包里的银子弄到我们的手里?”韩氏一时没了主意,问着两个女儿。
“娘,不如,我们拿爹去要挟她?毕竟是她的亲爹,我就不信她会见死不救,实在不然,我们可以把她被卖的实情告诉她,我相信,她一定会管苏重山这个老不死的。”
流芳一席话,门外的李信听了皱了皱眉头。
难道苏歌郡主被卖,还另有隐情?
“不行,你这个主意太烂了,苏歌如今有权有势,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我们的皮。”
流夏一点不赞同流芳的主意。
韩氏想了想,觉得流夏说的有道理,苏歌被卖的实情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嘛?这眼睁睁就要到手的银子,不能就这样错过了啊!”韩氏拍起大腿,焦急不已。
流夏眼波流转,计上心头。
“娘,你说,我们住的这破草屋比起苏歌住的王府大院如何?我们穿的这粗布衣比起苏歌穿的绫罗绸缎如何?我们吃的这粗茶淡饭比起苏歌吃的山珍海味如何?”
“那还用说吗?自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不得。”
流夏笑笑,韩氏不解。
“流夏,你的意思是……”
“既然苏歌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我们何不跟了她去一起享用。”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难道不想跟了苏歌去住王府大院、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吗?只是,用你的脚趾头想想,她会让我们跟着去吗?”
流夏笑笑,她的母亲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娘啊,你怎么那么不开窍,苏歌虽然不想带着我们去享受,但是我们可以逼着她带着我们。”
“怎么逼?要是有办法逼迫她,就好了。”
流夏摇摇头,她的母亲,虽然彪悍,但是是真笨。
“娘,你想想,苏歌为什么不带着我们?无非就是因为我们如今有栖身之地、有吃的、有穿的,她有拒绝我们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不存在了呢?”
“不存在,怎么会不存在?这屋子好好的立在这里,难不成会天降一把大火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