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用匕首将箭头侧面的肌肉微微划开,
“唔…”
王仁当即痛哼一声,为免影响到赵云的操作,顿时紧咬银牙,强自忍耐下来。
赵云闻声下意识的看了王仁一眼,见其强自忍住疼痛之后,不禁于心中对其评价又高了一分,
“伯安兄虽为一介儒生,但这份毅力倒是也不逊色于我等武人分毫。”
当即不再分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只见其将匕首从侧面斜斜插入,在感受到了箭头的底部之后,用一丝巧劲从侧面一挑,瞬间便将箭头挑出。
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并未伤到筋骨之后,便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倒于伤口之上。
“嘶啦”
在衣襟处撕下一段干净布条将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上之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望着其额角隐隐浮现的汗珠,可见赵云心中也不似外面表现的那般平静。
毕竟,眼下的赵云方才初出茅庐,尚未经历过沙场的铁血争伐,还不是日后那个于当阳长坂坡在曹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一身是胆的常胜将军。
而且其帮人处理伤口也还算得上是首次,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
“此番,有劳子龙了!”
略微活动了一下右臂,在感觉疼痛不再像之前那般剧烈之后,王仁这才起身再次向赵云施了一礼感谢道。
“伯安兄言重了,云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反倒是伯安兄在此疼痛之下竟能完全一声不吭,倒是让云佩服至极!”
赵云略一回礼赞叹道。
“呃…哈哈哈!如此倒是让子龙见笑了,说实话,方才那酒精刚刚倒在伤口上之时,那滋味简直是痛不欲生!好在子龙手下动作不慢,不然之后我还能否忍住倒还是两说!”
王仁闻言不禁哈哈一笑道。
赵云闻听王仁如此直白之语也不禁微微一笑,心下暗自感叹道:“看来这位王伯安倒也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对了伯安兄,还不知道你是如何招惹上那群贼寇的?”这时却见赵云突然问道。
王仁闻言不禁苦笑道:“说到底还不是我坐下的那匹宝马惹的祸!”
赵云闻言不禁顺着王仁的目光望去,却见那匹骕骦宝马,不知何时竟与自己坐下的那匹照夜玉狮子混到了一起。
在看清那匹骕骦宝马样子的时候,赵云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单人独骑行于此山间小道之中,且座下又是一匹如此神俊的宝马,也就难怪王仁会被那一伙儿贼人给盯上了。
就连自己刚下山时,不也因这匹师傅所赠的照夜玉狮子而引出了不少的麻烦吗?
想来要不是自己武艺尚说的过去,说不准便是如今王仁这般狼狈的下场。
摇了摇头,将脑中多余的思绪抛开,赵云接着问道:“那不知接下来伯安兄有何打算?”
“不瞒子龙,我乃冀州刺史王芬之子,此番乃是有要事欲赶回高邑,此间事了,我也差不多该继续上路了!”
王仁见状也不隐瞒,除将王芬造反一事隐瞒外,将自己的来历如实托出。
“哦?想不到伯安兄竟是王使君家公子,如此倒是云失礼了!”
赵云闻言顿时惊讶道。
“子龙言重了,什么刺史之子,不过虚名罢了,眼下我尚有要事在身,今日允诺的美酒,待我回高邑后自会派人送来。日后若有还有机会,自当亲自上门拜访,与子龙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告辞…驾!”
言罢王仁便再次翻身上马,于马上向赵云略一拱手后,便继续踏上了归程。
原本还打算邀请王仁去其家中做客的赵云也只能将要说出的话吞回肚里,苦笑的摇了摇头:“但愿伯安兄此行…能够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