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墨迹,伸手搂住谢还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软腰。
拧巴女人装模作样挣扎几下也就任他背到背上了。
虽然累,苏瑾也算痛并快乐着。
吃下丹药后身体力量充盈了许多,再加上苏瑾则也慢慢适应了这种走路强度。
渐渐的他不再需要大口喘气,呼吸平稳下来。
此时正经过一片竹林,虽是深秋,竹林却毫不萧索疏落,仍是绿油油的,仿佛春景长留。
一阵轻风拂过,绿竹簌簌摇晃,似在欣喜有客远来,一片悠然。
心有春意,世上萧索与我何干...苏瑾竟不由得有些恍惚。
独属于自己的前尘往事,以及近日种种狼狈似乎被什么东西隔断,一下子变得无限遥远。
他伸手拈住一片随风而来竹叶,又轻轻放开。
嘴里不知不觉哼起了前世歌谣。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嘴里哼着,脑海里则是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比如电脑硬盘里120G姿势各有擅长的老婆。
比如连续熬夜才肝到一半的海贼王。
比如整整一百多W,还得想炸银行的巨额房贷。
比如每次他为一件事焦躁不安的时候,老妈就会碎碎念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老爹的常挂在嘴边的话则是:“今天下不下雨是老天爷的事,带不带伞才是你的事。”
那时候,他哪里会懂啊。
别了,我的前尘往事。
本不属此间人。
毕竟已是此间人。
…
“这是你故乡的歌?”谢还嫣竟然主动说话了。
“嗯,故乡的。”苏瑾回道。
“京师?”
“更远。”
“有多远?”
“走一辈子也到不了那么远。”
“那是哪儿?”
“你好啰嗦....嘶!”
…
一路上又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面前出现了两条岔路,苏瑾自然是不认识路,他偏过头问道:
“欸,走哪条?”
背上的女人本来话就少,还被同一个臭男人两次说啰嗦,正生闷气,压根儿不搭理他。
苏瑾也知道这女人的性子,看来是不准备理睬自己了。
“那我随便选了啊。”
左边的山路看起来更宽,也更平整,明显更好走。
那就走左边,他迈步走向左边的山路。
接着胸口一疼,肉被揪得老高。
这拧巴娘们儿!每次都揪同一个地方。
默默换到另一条路,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一座破庙竟浮现在眼前。
“深山老林竟然还有庙宇。”苏瑾诧异低喃。
这小破庙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岁,墙壁爬满青苔,木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匾额上的字也已经无法辨认。
众所周知,深山逢破庙,准没好事。
不过苏瑾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
捡一根树枝,扫去门口蛛网,他背着谢还嫣进了小破庙。
小破庙内空空荡荡,除了两个蒲团和一条板凳什么也没有。
苏瑾拿起蒲团使劲拍打,除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将扶着谢还嫣坐到蒲团上。
他自己也坐到旁边。
坐下后,他发现面前的地上似乎刻着什么。
用脚拭去遮住字的灰尘,脑袋凑过去仔细辨认:
“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