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青云一点也没有得意。

“你会猫语？”

“嗯！”

“那，它说了什么？”

李青云施施然回道：

“它说，它叫灵怜儿，是个女孩子，还不到两岁，灵猫一族，住在迷雾森林，因为贪玩迷路，走出了迷雾森林。”

风月语越听越惊讶，看向李青云的眼睛里都有了崇拜。

居然真懂猫语？

“它有说这么多吗？”但她也表示怀疑。

“当然！”

李青云很确定，示意灵怜儿，“小灵，你告诉她，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介于大魔王的淫威，小灵猫回头朝风月语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哇！真的耶！”

风月语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哼！”

李青云淡然一笑，好似毫不在意。

当然，不是什么他真的听得懂小灵猫说的话，他确实懂几门妖族语言，但由于妖族语言实在太繁杂，妖族内部都搞不懂，他又怎么可能都学会呢？

这偏僻地方的小妖族的猫语，他是真的听不懂。

而他之所以知道小灵猫说了什么，只是因为，他用了神识。

正逗着小灵猫和风月语玩，忽然隔壁院子里传来李德良的声音：“青云，等会我们去看你爹。”

“啊？”

李青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昨晚杀了陈凤钦，就算是替原身报了杀父之仇，而报了杀父之仇后，理应去祭拜一下老父亲。

因为他毕竟不是李青云，所以第一时间没有这种自觉。

“哦！好！”他连忙应下。

带上香、烛、纸钱，以及几样祭品，李青云就随着李德良往小镇外的坟山走去。

坟山，小镇的人死了之后，就多半是往坟山上找个风水宝地葬下。

李德良走在前面，一手提着祭品，一手提着一个方型盒子，看大小，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叔侄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走到坟山，找到李文山的墓，两人摆好祭品，李德良将盒子摆在正中间，打开来，果然是陈凤钦的头颅。

李德良倒了一杯酒，在墓前撒下，出声说道：

“大哥，今日陈凤钦已死，为青云所杀，替你报了仇，也了却了你一生的夙愿。你若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现今，青云很好……”

他说着祭祀朋友时的闲话，似乎已经不去计较眼前的李青云是真是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青云跪在一旁烧纸，看着墓碑，心里也暗暗道：

“这个身份是组织上的安排，我没有选择。不过，我既然占用了你儿子的身份，那也应该完成这个身份应该完成的责任。

“我替你杀了陈凤钦，报了仇，护下李德良一家，从此之后，我们因果两清。李青云这个身份，就是我的了。”

人死灯灭，李文山又没有残魂留下，剑影做的这些事，他不知道，也不知晓，但剑影依旧这么做了。

原因有二，其一，他剑影是个体面人；

其二，这关乎到因果。

天地的运行，自有其规律，这种规律，可以称为道。而道，又与因果相关。

剑影已经隐隐约约触摸到“道”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