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渊墨的惊讶感一闪而过,本以为她只是有那么点小聪明,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看如今倒是像上朝的官员般,列出一项又一项的罪责,毫无疏漏,针针见血。
“那刘氏即便是妾,那也是宫家的妾,也是个主子,何况她也是为你们带来了一子一女,丫鬟、嬷嬷也是仆,这宫家何时变成了,奴才可以欺负主子的时候啦?你说,丞相大人,你是活着,还是死了。”宫冷歌眼神十分犀利的望着宫铭烈。
即使他威严甚在,也不得不承认宫冷歌说得有些理,但宫冷歌当众说着他死了,还是活着,当真是不给他任何面子。宫铭烈黑着脸,指着宫冷歌怒道“宫冷歌,你放肆”
“呵呵,我放肆”,宫冷歌勾唇一笑,说不出的惊艳,“那我说的可还有理”
“你…”宫铭烈一时语塞,轻咽一口气,收起那份尴尬,在此变得威严,冷声中带着些微怒气道“那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欺负心莲的理由”
“本王妃这是在教她做人”宫冷歌的声音提高了些,也是靠近了宫心莲几许,“辱骂长辈、姐姐,即为不尊,此乃罪一,对家眷见死不救,即为无情,此乃罪二,殴打庶弟庶妹,即为无礼,此乃罪三,就这前三条,宫心莲都受的了宫家家法”
李氏竟是没想到这丫头,比以前还会说,听着这几条罪款,宫心莲起码的受家鞭二十,那她还能活着下去吗?李氏急忙辩解道,“你胡说八道,你说这些,你有证据吗?”
“证据?”
宫冷歌甚是讥讽的看着李氏,随机即走到宫尚轩与宫舞青身旁,捞开他们的袖子,袖子里藏着的小细手,原本该是光洁嫩白的,如今布满的伤痕,甚至有些的溃烂了,那面向着实是难看至极,甚至是有几处是推压造成的新伤痕,让身旁的一众丫鬟看得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宫铭烈与宫利也是皱紧了眉头。
宫冷歌收了方才那份戾气,眼中充满了柔光,微笑对着两兄妹说道,“方才发生的事情,好好给爷爷说,放心,你们没有骗人,爷爷和父亲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宫冷歌说了这句话,无非是让人觉得他们是在歪曲事实,变相的冷落着孙子孙女,若是没未他们做点什么,倒像他们是坏人。
宫尚轩作为哥哥,自然是拉着妹妹走上前,小小的身板,恭恭敬敬的跪在他们面前,清脆的小小声音,慢慢说道“战王殿下,爷爷,父亲”
这时战渊墨是第一次有了动作,只是轻轻上前扶起了两个小家伙,“起来说话”,声音虽然没有任何波澜,依然还是那么的冷,确是在众人面前站好了立场。
宫尚轩和宫舞青本来因着战王威严在此,倒是怕得很,但是战王亲自扶他们起来,让他们甚是觉得有亲和力。
轻轻站起,没了先前的紧张,宫尚轩才道“姨娘身子一直不怎么好,昨日更是严重到咳血,我想着去找大夫给姨娘看病,但府中嬷嬷说,我们没钱看不了病,然后我和妹妹就只能偷偷拿着姨娘往些年里的首饰发簪的,给了那些丫鬟婆子的,但是已经到了今日,大夫也是没来,我和妹妹又前去寻那些个丫鬟婆子的,但他们说…说我们的钱不够,还说娘亲早该…早该,唔~我想救娘亲的”宫尚轩说着抽泣了起来,但他必须这样说完,他的姨娘才能有救,“我们想着去找爹爹和爷爷,但是被四姐姐给拦住了,她也这样说姨娘的,还说我们是杂种,我们不是的,不是,我们有爹爹的。但我还是想着四姐姐能救救带我们去找爹爹,救救我姨娘,但四姐姐不肯,还…还将我们推到,幸好有三姐姐在,不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