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沉默许久,夏舒没有回应,眼神望着前方,似有节奏的走着自己的路。宫冷歌也不觉尴尬,跟着他,往前凑了凑。
若说方才她还只是想,夏舒有个有才能之人,自是不能落于璃陌泽那里受摧残,招贤纳士,也算是第一步。但现在宫冷歌倒是对他好奇了起来,夏舒隐居后,曾有琉国的大臣前去请出山过,本以为无望而归,毕竟璃国也派人去过,还是多次,都是无果,可偏偏这琉国就那一次,便将人请了出来。后来的事情她不知道,但琉国在那一年里,琉国已然超过众国,与璃国齐肩而行,就这速度,这夏舒也自当是个人物。
宫冷歌好奇,也就在这里,夏舒常年生活在璃国,他渴求被重用,也多次出现在门客小聚里,那也是极希望有伯乐寻得他的,可就在璃陌泽想重用他之时,他却退而隐居,这便是极为的异常了,众国邀山而不出,可偏偏琉国就入了他的眼,那这个人的那些矛盾行为还真是让人十分的好奇。
宫冷歌在夏舒身后说道:“今日有来求贤的,也有来希望得到伯乐提拔的,我猜你定是后者。”听了这话,夏舒还是没有任何波动,宫冷歌咧嘴一笑:“我说得不错吧!夏舒。”
很显然,听到宫冷歌说出他的名字,夏舒明显的顿了顿,但也只是一会儿便恢复如初,继续向前走,并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声音很轻,没有任何的波澜。
宫冷歌就知道,好奇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去触碰。见目的达到,宫冷歌又道:“我倒是很好奇,今日各个都在竭力表现自己,好让自己能入太子的眼,你倒是特别,这一路来,不争不抢,甚至明明有说话的机会,却从来没有要抓住的意思。”
夏舒在前方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了点哑笑:“若真是个贤人,不用何表现,自有能赏识的人”,夏舒脚步一停,转身望着宫冷歌,“倒是姑娘你,在宫二小姐身侧,这样也便挺好,又为何急急的想展示自己的不同之处。”
言语中像是在说,通过宫羽溪结识了璃陌泽,却还是不想局于此,还想在众多有能之人面前露锋芒,来以得大家的推崇。但宫冷歌却并未在夏舒的脸上,看到任何嫌恶的神情,像是在将这句话进行复述,而这句话里的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璃陌泽,于我来说,既不是什么良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而宫羽溪对我来说…”
宫冷歌稍微垂了下眸子,一丝伤感一掠而过,却让夏舒抓得及时,似有些不懂,这宫里宫外的是是非非,夏舒还是知道得很多,争宠斗艳,可不比争嫡夺位来得不激烈,同样都是拼着命算计着一切,所以对着宫冷歌那一系列的行为,他一点也不意外,若要生存,总得有那么点小伎俩。
但看宫冷歌这神情,到觉得宫羽溪受了什么委屈般。
“宫羽溪,虽没男人那点力,但她的脑子可比男人好用多了,只怕可惜了,将来总是得发生些事。”
夏舒听得有些糊涂,但姑娘家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能懂的,抬头撞见宫冷歌的眼神,便轻叹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看夏舒再次沉醉于寻宝,宫冷歌也跟上前,因着时常练武,爬着与夏舒一样的速度,也并不难。“夏舒,你想不想知道郑乾的那个宝贝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