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就这么受之避讳,以至于她被关府内数载?
千玄倒未曾想到宫冷歌会对她母亲的事如此震惊,看着眼前思绪深沉的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可怜了她,“王妃,王妃……”
“嗯?”宫冷歌回神对上千玄那双清冷的眸,莫名清醒过来,问道:“国师可否测得我娘亲的命格,或是我爹娘的行踪。”
抬眸间,尽是担忧与不安。
“我在长林山虽修的是天命玄法,但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我能掌控的,有两种人我测不得,一是龙凤命格之人,二是……”千玄顿了顿,看向宫冷歌沉静却又不安的脸,缓缓道:“已死之人,所以……夫人的,我测不得。”
宫冷歌摒着气的胸腔,还是不情愿的放了下来,眉宇间尽是一片清冽,周身也不禁散发着幽幽的冷气,“已死之人吗?”
宽厚的衣袖里也不禁捏紧着秀指,发出硌铬的声响,很轻却很静。
当年是为何要那般逼走了一个自己女儿不过数月大的妇人,为何?这是为何?
看着女人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连眸中也掺杂了不少的血丝,千玄心中骇然,不禁急忙道:“不过王妃,你父亲兴许还活着,只是那颗星却极为的暗淡。”
宫冷歌听到自己的父亲兴许还活着,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但听到之后的话,心里又暗了暗,“何意?”
千玄摇了摇头,“或许离得过远,或许一直身负重伤,但确实是活得很好。”
这让宫冷歌突然想起那日在经籍阁那块石碑上的话来,“冷不言,为伊语;卿为君歌,思慕不已,知以上界,才予徘徊。——晟”
曾经她只觉得这应该是宫沐晟去寻瑞伊时,最后留在这里的,现在回想起来,倒让她发现了不少。
“国师可知这上界,是何地?”
“不知”千玄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便直接回了宫冷歌。
宫冷歌也不多问了,轻点着头,这事慢慢来,不急一会儿,等她将这里的事解决好了,再慢慢理这些事来,不过她现在需要得知她娘亲在璃国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千玄不是璃国人,自然是不太知晓这璃国的京城之事。
不过让宫冷歌十分意外的是千玄,一国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对旁人那可是寡淡冷漠,毫无一句话可说,而在宫冷歌面前,说不上恭敬,确实极为的礼貌优雅,甚至连自称本座都免了,直接都是用“我”,可谓是极为色尊重于她,但在宫冷歌的记忆里,她是从来未与他交际过的,前世不过也只是一面之缘,她不喜这般寡淡的性子,所以对他自是冷漠不已,那就更别提现在了。
“国师,我有些好奇,这普天之下都说千玄国师,自本是恭敬效力于华国,一丝不苟,说为国,极为忠义,但对人却淡漠寡言,就连是华国的帝王也得礼重于你三分,都说你待人向来公事公办,从不夹带一丝的个人情绪,反倒今日一见,觉得国师却是与他人口中不一样了。”
宫冷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千玄的每个细小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动作依是那般的优雅,闲在。
“哦?想来我在众人心中这般样子。”千玄只是轻摇着,无奈的笑笑,“许是我鲜少出门,倒是让众人误会了去。”
“原来是这样”宫冷歌回点一次头,将袖中的手轻戳了一下,磨砂着食指,一脸这事就是这样的表情。
“那如此,冷歌便……”
嗯?宫冷歌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方才一时以为是错觉,但现在竟是更为的浓烈了,正想生气着,便看到千玄站起身来,行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