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微顿,有些犹豫道:“这……”
二月是个稳重的人,是战渊墨一个不可多得的助手,也可说在此之前,甚至前世,宫冷歌都还不知道他们俩是同门师兄弟,所以当二月犹豫时,宫冷歌心一沉,怒意更重了。
“呵,还果真如此。”轻笑一声,宫冷歌心头一股窝火,声音也大了许多,怒意慢慢,“我再问一遍,他到底在哪?”
宫冷歌甚至那一声冷笑也激得二月身体一颤,他未见过王妃,看七月来时那副怨气的模样,虽然七月也未说过王妃什么好话,但二月还是知道的,这王妃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七月感受到这一怒,身体不禁绷了一下,本想反驳些什么,这女人凭什么生气,但却被二月拉住了。
“军中出现叛军,王爷与宫副将在晋阳山遇袭,我等,我等还未寻到王爷。”二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大哥?”此时宫冷歌的眉头早已深陷而去,真想恨不得提剑去杀了那么一党人,心里总是气着的,但如今这情形她动静自是不敢过大,只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木架上,砸出一个重重的深涡,而宫冷歌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砸下去的声音哐哐一响,惹得二月不禁侧目一愣,沉静片刻又道:“不过我们已经封锁消息,让三月,四月秘密前去寻找,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宫冷歌眼睛微眯,“抓住叛党,留下一命,本王妃来审。”
语毕,一个轻功便飞离了营帐,战营内似乎一阵风飘过,又像往常般恢复平静。
宫冷歌一走,二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而七月方才却是像被吓着了般,好一会儿才回神来,清了清脑袋,才觉着自己方才也太怂了,对宫冷歌的厌恶也就更多了。
七月一起身便看向二月,整张脸都写着不满两个大字,“二月啊!二哥,你怎么能听从那个女人的命令,还卑躬屈膝的,你”七月一附手,又道:“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二月未说话,而是缓缓走向宫冷歌砸的那个木柱子旁,轻轻拂过那深凹下去的一块,要不是这木块够大,兴许早便断了。
一转身过来,七月发现二月并未与他说话,一股子的气恼,走到二月身侧道:“你怎地不听我说呢,说不定她就是奸细。”
二月盯着那木柱子发神,喃喃道:“她可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本来就不简单啊!二月,我们还是跟着她,说不定她就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我以前还看到她与太子卿卿我我的,一定是太子派来的,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七月一脸嫌弃的说道。
“太子?”二月忽地一回神,想起前些日子十月给他的来信,十月是个单纯些的孩子,只跟着主子五年,不像他们最少也是跟了十来年,所以十月颇受九个兄弟,乃至王爷的照顾,平时也会调皮些,但众兄弟也是十分包容他,听说一见到了王妃便向各个兄弟传信,刚开始说着王妃是个喜欢拧他脸的妖女,后来又说王妃很奇怪,待在房内不出现,之后便是前半月里的回信,说王妃似乎在计划整太子。
他以为王妃兴许和其它女子不同,贪玩儿,却十分的聪明,可今日一见,他们的王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光是那气势,以及这深厚的内力,便知她绝对不简单,但二月很是相信,王妃很关心王爷,甚至是极致的担忧,所以他自可判定王妃不会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