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丁杨氏说,她男人跟人搭伙去南方贩私盐,一去就没回来,生死不知。没办法,丁杨氏不得不抛头露面亲自打点客栈生意,这一晃就有十多年了。”萧六道。
萧五看了看萧六,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出几下马蹄的节奏,清了清嗓子:“六哥,我问个不该问的话。”说完这句,萧五又打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笑昆,那意思好像是说,主家,我问问可以吗?
萧笑昆似乎明白了萧五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萧五接着问道:“六哥,我琢磨着,这丁杨氏不一定只有你一个相好吧?”
“当然,不止我一个。”萧六很干脆地回道。
萧六这个回答惊得姜毅差点没把嘴里的馒头吐出来:“啊?六哥,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你也不想想,丁杨氏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相好呢?她一个孤身女人,没男人帮衬着怎么能撑起这个客栈?再说,我多长时间才来一回呀?”萧六嘿嘿笑了一笑,“不瞒你们,我昨晚压根就没进得了丁杨氏的房。”
“哦?那是为啥?”姜毅疑惑地问道。
“嗨,这还不简单?”萧五笑道,“先有人占下了呗。”
“嗯,真是五弟说的这样。”萧六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不约而同,几个人都笑了。
吃过早饭,萧笑昆把姜毅叫到了自己的屋子,问姜毅道:“姜毅,你看咱们是在沧州盘桓几日呢?还是接着赶路呀?”
听萧笑昆这样问自己,姜毅顿时迟疑了。自从早上见到那个习练软功的女孩后,姜毅的心里就一直放不下了,好像那个女孩施了什么魔法,她娇俏柔美的身影已经牢牢印在姜毅脑海里了。
看姜毅没说话,萧笑昆笑了:“是不是还在想早上那个练功的女孩呀?”
姜毅想起早上转身回房时看到萧笑昆站在二楼窗口,知他也见到了那个女孩的奇绝之处,便道:“萧兄,我从没看见过能把身体柔软到那种程度的女孩,真是人间少有、世上难寻呀!”
萧笑昆点了点头:“是啊,我虽然在京城坊间见过类似的技艺,但能练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前所未见。”
姜毅叹了口气,道:“可惜呀,珍珠埋土。拥有这样一身绝技的女孩,却混迹于乡野。如果她一直跟着这个卖艺的草台班子,那她永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间艺人。如果有人……比如说让秋月姐好好调教她几年,其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萧笑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姜毅,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院子里已经没有了那几位艺人练功的身影。萧笑昆回身道:“姜毅,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呢?”
姜毅想了想,道:“最简单的法子,无非就是花银子买下这个女孩。但现在我们还不清楚这个杂技班子的情况,早上,我听女孩管那个蹬伞的中年妇人叫干娘,想来她们似乎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如果打断骨头连着筋,那就不太好办了。您想,如果真的血脉相连,那可是给多少银子都不行的。”
“嗯,说的不错,”萧笑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既然那个女孩管蹬伞妇人叫干娘,想来人家也不会轻易放手,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姜毅想,以萧笑昆的见识和才学,不可能想不出别的主意,难道他又在考我?先不管这些,尽管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吧。
“这更好的法子么,”姜毅道,“老板娘丁杨氏不是说他们班主被官府的衙役捉了去么?以萧兄的能力,要救出那个班主应该不难吧?”
“如果那个班主没有身犯命案的话,应该不难。”萧笑昆道。
“听丁杨氏所言,似乎没到命案这个程度,如果能救出那个班主的话,下一步就好办了。”姜毅道。
“那你就先去打探一下吧。”萧笑昆道。
……
姜毅一番打听,大致了解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