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公主,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侯府内,蒋清澜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过了良久,一个侍女进来了。“秀秀,我娘怎么样了?”一见到秀秀进来,蒋清澜就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她心里万分急切,即使蒋越已经答应会找大夫医好她母亲的病,她却仍忧心着。
秀秀拍了拍她的手,“小姐莫急,二夫人已经好多了,这几日咳得少了,也吃得下东西了。”听到母亲病情有了好转,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听着秀秀讲着这些时日的事情,蒋清澜才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决定。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决定,她没有能力去反抗,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愿,做他的一颗棋子。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最在意的是母亲,只要母亲还活着就好了,无论用什么去交换,她都不会后悔的。
所幸,齐允温和守礼,虽知她父亲的狼子野心,却并未另眼看待她,反而待她极好,她在这里并未受过什么委屈。
齐允回府时,就见秀秀来找她,想着她们有话要聊,便去了书房。他梳洗了一番之后,便在书房躺下了。
成亲之后,他恐分居会令蒋清澜被说闲话,便一直与她宿于一室,只是他睡在地上。天气太冷时,他便到书房一卧。
对于蒋清澜,他甚是怜悯,这样一个柔弱无辜的女子,却被自己的父亲利用,实在是可怜。
屋外的风呼啸着,虽然屋里生了火盆,但仍觉寒风刺骨,让人意识十分清醒。左右睡不着,齐允便起身披了件狐裘。
门“吱呀”一声地被打开了,齐允走出去,一抬头便见到了明月高悬。月光撒在庭院里,朦胧皎洁得似一层薄纱,笼罩在了他的心上。他到底该怎么做呢?心底的疑问不停地冒出来。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君王,自古忠孝难两全,说的便是这般吗?
还有蒋清澜,他又该拿她怎么办呢?若是当初他可以阻止这门婚事,是不是她就不会沦为他人争权夺利的一颗棋子?是不是她就可以拥有美满的生活呢?
寒风虽烈,却带不走他的愁绪。明月默默地藏入了云里,月光下的人影,渐渐地与黑夜融为一体。
“陛下,近日蒋越与镇安侯往来更加密切,二人常常饮酒作乐。”梅香眉头紧锁,镇安侯的为人她也是有所耳闻,担心再这么下去他真会站到蒋越那一边。
“看来这老狐狸真是迫不及待啊。”萧瑾淡定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不过,我想赌一把,赌齐震远忠心不二。”
闻言,梅香甚是情急,“怎可如此!若是赌输了,你怎么办!”
“别急,自然是不会将赌注只压在他身上。”言毕,她挥袖落下一子,原本已是陷入绝境的棋局,此刻却绝处逢生。
见扭转了局面,梅香有些惊讶,思索一番却是无从下手,摇头道:“已是死局,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