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蕴清和被气的浑身直抖,但一侧身看到还在地上打滚的女儿只觉得面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蕴澄兮无奈,走上前想拉妹妹起来,但蕴静香确是不依他,刘氏见状也上前,几个人一通拉拉扯扯,看的孟归舟都不耐烦。
他朝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接着长腿一跨,一只脚直接挨着蕴静香的脸踩下,吓得蕴静香花容失色差点跳起来。
不等蕴静香开口骂,他便懒洋洋的调侃,“起这么快?!小爷我还以为你是个不要脸的!”
“你想见朱平谦是吧!小爷满足你。”
蕴静香竖起的眉毛立马放了下去,“讲真?”
“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点时间还是耽搁的起的。”孟归舟面露嘲讽。
这话急坏了蕴老夫人,孟归舟耽搁的起,他们可耽搁不起。
昨儿晚上可是和蕴财一家约好在城门郊外汇合,再耽搁下去,怕蕴财他们是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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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郊外的官道边上停着三辆马车。
蕴福安和金蛋抱着一大把嫩草挨个喂着三匹马,其余人则席地而坐歇息。
野山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又一圈,脸都笑成朵菊花,他摸着马身子止不住感叹,“还是沾了大哥的光,要不然我这辈子都别想坐上这金贵玩意。”
蕴财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嘿嘿一笑,“你这可不是沾我的光,这是老夫人他们拿钱让我买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日头都升这么高了,人怎么还没来?”
野山眯了眯眼,夏日的太阳毒的很,早上就热的咬人,他想起昨晚的事有些烦躁,偏头看了眼刘妈妈和吹荷拂柳,小声抱怨道“大哥,咱们一定得一块吗?我瞧着那几个公子小姐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和他们一块儿走路上得耽搁多长时间?!”
“再说那官差也不是吃素的,跟他们一路走,说不定还得为难咱们。”
蕴财愕然,他深知野家对昨晚的事不满,也知此时野山说的话一半是出于考虑,另一半是出于私情。
但路远,人心不能散。
野山这心思最好还是打消了,对他对大伙都好。
一旁看蚂蚁搬家的蕴茹珠看懂了自家爹眼里的担忧,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站起身子。
“野山叔,这一块走的事老早便说好了,现在哪能随意改变!且我们虽是一路走,但老夫人他们还是归官差管。”
“至于官差找不找事?这事也难说,不过这路是官家的,他们走得,我们也走得。你别忘了这天高路远,一路上跟在后面能省不少麻烦呢!”
蕴茹珠一番话说的野山哑口无言,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也烟消云散,就连蕴财都忍不住的给自家闺女竖了个大拇指。
是啊!他们也是去南州的,又只有这么一条官路,官差他能说啥?!
那蛮横小姐有官差管着也不敢闹事,他们跟在官差身后还能多一份保障。
“是啊!大侄女儿这话说的对,看来还是我短浅了。”野山憨笑着,想通了利弊眼睛都冒起了星星。
蕴财看他这反应松了口气,心道这小子长了脑子,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