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嵘出了松石居后便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望向面色煞白的姚姨娘,很是平静道:“你倒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你遇见的是本宫。
本宫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至于证据什么的,有了是锦上添花,无了也不影响本宫办事。”
顿了顿,她便扯唇一笑。
“你今日,死定了。”
天神来了都救不了。
姚姨娘慌忙躲开沈嵘的目光,她攥着手帕,硬着头皮道:“妾身听不懂太子妃殿下的话。”
“妾身从未和府外的人有所勾连,妾身……妾身希望您能查个清楚,还妾身清白。”
“呵……你这嘴,可真是比池子里的鸭子都硬。”沈嵘半阖着眼睛,嗤笑道。
姚姨娘攥着帕子的手又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一路无话。
到了花厅后,沈嵘便命熊嬷嬷和彩环将供词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长姐,我已经将来福和熊嬷嬷的儿子都带来了。”沈姝伏在沈嵘耳边道。
沈嵘微微颔首,沈姝便将人唤了进来。
她只随意地问了几句,那两个吓破了胆的人便全招了。
来福说他是受了姚姨娘的指使来去勾的彩环。
听得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彩环顿时失去理智,对着他破口大骂。
沈嵘蹙眉,沈姝立即呵止了这一场闹剧。
至于熊嬷嬷的儿子,在老实交代了自己是在哪家赌场输光了钱后便老老实实地跪在熊嬷嬷跟前。
“姚氏,你可听清楚了?”沈嵘问。
姚姨娘梗着脖子道:“妾身听清楚了,但他们所言简直是无稽之谈!妾身从未指使过他们!”
“呵……”沈嵘轻叩桌面,轻笑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去和我母亲说吧。”
语罢,她便骤然冷了脸,厉声道:“来人,将姚氏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她是存了心要她的命!
姚姨娘浑身一颤,险些晕倒。
周嬷嬷和一众粗使嬷嬷到底还顾忌着老夫人,迟迟不敢行动。
眼瞧着沈嵘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周嬷嬷便大着胆子道:“太子妃殿下,三十大板实在是太重了些,您……您多好得顾着些老夫人的颜面。”
“这府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本宫说了算?”沈嵘完全没给周嬷嬷好脸。
沈姝也沉声道:“你照做便是!便是真的有什么麻烦,也自有我和长姐来承担。”
这下,周嬷嬷也不敢再劝。
她立即命人去将姚姨娘摁住。
随着响亮的板子声响起,养尊处优的姚姨娘也不顾体面的嘶吼了起来。
不过三板子下去,她的锦衣上便染了血。
周嬷嬷和行刑的嬷嬷们看得心惊肉跳,沈嵘和沈姝姐妹俩则淡定地喝着茶。
三十大板才打到一半,姚姨娘便晕了过去。
就在周嬷嬷准备劝沈嵘将剩下的板子免了时,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奴才拜见国公爷!”
沈姝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她父亲回来了。
还是被她祖母唤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