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敌人,她无法在眼下这个节骨眼站出来帮皇贵妃。
她垂眸,沉声道:“您走吧!儿臣和太子殿下都帮不了八皇兄!您若是真想救他,便动用一切力量去调查真正的凶手吧!”
皇贵妃眸中的希望彻底破灭。
她苦笑道:“好,本宫……本宫不打扰你了。”
其实,她在来之前就知道沈嵘不会答应。
可她实在是为被关押的阿宜着急,便想着来碰一碰运气,赌一赌沈嵘会不会心软。
结果显而易见,她赌输了。
等皇贵妃离去,桃染这才低声道:“太子妃,陛下……陛下不是知道八皇子是冤枉的吗?”
她有些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在从行宫回宫这么久之后再将此事给摊开了。
“父皇是想借此事敲打敲打皇贵妃母子,顺便让那幕后真凶放松警惕。”沈嵘呷了口茶道。
顾宸为她挡刀后便引来了许多关于东宫的闲言碎语。
待他将庆帝送来的那十五个女子赶走后,那些闲言碎语便变本加厉地将他描绘为被她所迷惑的昏庸好色之徒。
饶是庆帝一直在压制舆论,那些不利于她和顾宸的谣言还是越传越广。
直到这个月,那些个流言才算是被压了下去。
处理完了几处灾祸和给东宫造谣的人,庆帝才腾出手来布局找行刺案的幕后真凶。
桃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傍晚,顾宸一回东宫便来了鸣凤阁。
桃染等人极有眼色地退下。
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顾宸这才沉声道:“我想将那个玉佩用了。”
沈嵘挑眉。
“你想将刺客一事嫁祸给皇后母子?”她直接问道。
“是。”顾宸直接点头。
如他最初的猜测一样,将家传玉佩弄丢的文信侯世子并未声张此事。
由于文信侯世子将玉佩丢失的事捂得够死,眼下连文信侯都不知道此事。
所以,只要他将这枚玉佩用得足够精妙,这行刺储君的罪名就会牢牢地扣在文信侯世子身上。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那玉佩似是可以调动文信侯府下的所有商铺资源?”沈嵘问。
顾宸颔首。
“那我觉得此刻还不是用它的最佳时机。”沈嵘沉声道。
“哦?”顾宸眸光微亮。
他想听听阿嵘的见解。
“你便是将行刺一事栽赃给文信侯世子也伤不了皇后母子。
若我想得没错的话,一旦有铁证证明文信侯世子行刺你我,那么文信侯和皇后就会毫不犹豫抛弃文信侯世子!”
顾宸一怔。
是了,文信侯并不喜欢自己的嫡子。
至于皇后,素来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们的确会弃车保帅。”他沉声道。
说完,他便又抬眸望向了沈嵘。
“那你觉得咱们现在该如何做?”
沈嵘莞尔一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