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漳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指着两人说道:“你们看看,这两个人当中是谁找你买药?”
跪着的那个人抬起头来,目光扫过两人后,指向了裴婉清身边的丫鬟说道:“这位小姐曾经在我这里购买过药物。”
楚林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立刻下令让人把这个人带出去。
然后,他再次命令其他人把裴婉清的丫鬟捆绑起来,并开始审问她。
那个丫鬟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道:“殿下饶命啊!”
楚林漳用力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丫鬟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回答说:“回殿下,是侧妃让我家姨娘去买的不孕药,目的就是想谋害皇子妃。”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赵静婉终于让丫鬟扶着下了床,并跪在了楚林漳面前。
“殿下,您刚才都听到了吧,是侧妃和裴姨娘一起合谋陷害臣妾,请殿下一定要替臣妾作主啊!”
楚林漳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安慰她说:“爱妃放心,本殿下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说完,他转头对侍卫吩咐道:“把裴婉清关起来,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接着,楚林漳又冷冷地看着那个丫鬟,咬牙切齿地说:“裴婉清竟敢谋害本殿下的妃子,还企图破坏皇室血脉,简直罪大恶极,立即赐她一杯毒酒!”
而赵静婉并没有听到关于宁卉雅的处罚,心中有些不甘,便又不死心地开口问道:“殿下,此事不光是裴姨娘,宁侧妃也参与了啊!怎么不处置她?”
楚林漳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此事本王早已清楚,静婉不必再说。”
“殿下,您莫不是要偏袒宁卉雅?臣妾恳求您从严处罚她!”赵静婉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坚持道。
“此事本王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与雅儿无关!皇子妃慎言!”楚林漳语气严厉起来,脸色也变得阴沉。
赵静婉见楚林漳生气了,心里虽有不快,但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毕竟,她还没有足够的底气和楚林漳对抗。
而裴婉清这边从丫鬟被带走就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是她安慰自己说,这只是因为她太紧张了,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她和宁卉雅的前途,应该不会被发现。
然而,就算真的被发现了,她也相信楚林漳不会重罚她们。
毕竟,宁卉雅可是他最爱的女人啊,楚林漳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苦呢?
所以,只要宁卉雅还在,她就还有希望。
想到此处,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楚林漳身边的贴身侍卫。
只见侍卫一脸冷漠地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杯酒。
裴婉清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是什么?”她颤抖着问。
“殿下赏赐给您的美酒,请享用吧。”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裴婉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连忙摇着头说道:“我不喝!我要见殿下!我有话要对他说!”
侍卫却不理会她的求饶,直接走到她面前,打算强行将毒酒灌入她口中。
“你们不能这样做!”裴婉清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无奈力气不够大,根本无法挣脱侍卫的束缚。
她一边哭着,一边想着楚林漳为何如此绝情。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宁卉雅了吗?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所以连带着她一起惩罚?
“等等,侧妃也是被赐的毒酒吗?”裴婉清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赶紧开口问道。
侍卫听了这话,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冷笑道:“侧妃为何会被赐毒酒?”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裴婉清身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裴婉清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于是又挣扎着要见宁卉雅一面。
侍卫懒得理她,就又准备将毒酒给她灌下去。
“你若是不让我见侧妃,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若是她出事我看你们怎么交代。”裴婉清挣扎说道。
侍卫有些犹豫,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若是真出了事,他们这些下人恐怕难辞其咎。
过了会他便直接将人带到宁卉雅的院子里了。
“侧妃,裴姨娘想要见您。”侍卫禀告。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让她进来吧。”宁卉雅一脸的同情。
为了防止她伤害宁卉雅,侍卫早就将裴婉清五花大绑了,此时更是直接扔在地上。
“侧妃,我在屋外等候。”侍卫识趣的退了出去。
宁卉雅由芸香搀扶着下了床,裴婉清看到宁卉雅就挣扎着向前爬。
但是她的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宁卉雅看了看芸香,后者会意,上前将裴婉清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
“宁卉雅!为何你没事?”裴婉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
“裴姨娘在说什么?”宁卉雅一脸困惑地看着裴婉清,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要装了!我做的事你不知道吗?我们不是联手了吗?”裴婉清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
“裴姨娘切莫胡乱攀扯,我可不知道你做的事,况且,我也被下药了。”宁卉雅微微一笑,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你也被下药了?不可能啊,我把药都给赵静婉那个贱人下了啊!”裴婉清大吼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落入了一个圈套,而宁卉雅早就想好了让她独自顶罪。
裴婉清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绝望和自嘲:“宁卉雅,你可真是心思歹毒啊!怪只怪我傻,与虎谋皮!”
宁卉雅冷眼看着裴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裴姨娘,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也是受害者啊。”
裴婉清怒视着宁卉雅,咬牙切齿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去吗?”
宁卉雅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不会的,因为那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且,你没有证据证明我与你有勾结。”
裴婉清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
宁卉雅说得没错,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