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卉雅听闻这番话语,连忙颔首低眉,表示顺从之意,口中柔声答道:“殿下宽心,妾身自当铭记于心。”
然而,就在此刻,她那看似温顺娴静的外表之下,实则暗自思忖道:“哼!我自然晓得应当如何‘悉心照料’此女......”
宁卉雅那张娇美的面庞之上,此刻正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看似温柔甜美的笑容,但这笑容却犹如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一般,虚假得令人一眼便能识破。
只见她刻意放柔了嗓音,嗲声嗲气地开口道:“殿下尽管放宽心便是,妾身必然会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照料好叶妹妹的。”
听到这番话,楚林漳面露满意之色,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待到楚林漳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时,宁卉雅原本还堆满假笑的面容瞬间如同被寒霜覆盖般冷若冰霜。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时充满了怨毒与愤恨,死死地盯着叶瑶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要用眼神将其撕碎。
与此同时,她在心底暗暗发下毒誓,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品尝到惨痛的代价。
宁卉雅暗自思忖着:“哼,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背景权势可言的孤苦伶仃之女罢了,竟然胆敢与本小姐争夺心爱之人,当真是自不量力至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最终决定暂且按捺住内心的冲动与怒火,表面上继续伪装出一副对叶瑶关怀备至、友善亲和的模样,静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出手将其一举铲除。
“小姐,那么您究竟有何具体计划呢?”一旁的贴身侍女芸香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宁卉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只需要让她如同喜儿那般彻底从世间销声匿迹便可,当然在此之前,关于她的身世来历等情况,咱们还是务必要彻查清楚才行。”
芸香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接着又提议道:“既然如此,是否可以请三皇子出面相助调查此事呢?”
宁卉雅略微思索片刻,心知眼下似乎也唯有借助三皇子之力方能达成目的,于是便颔首应允下来。
宁卉雅神色匆匆地返回房间后,便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洁白如雪的信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她将对叶瑶身世的疑虑以及希望三皇子能够出手相助调查此事的恳切之情一一倾诉于笔尖之下。
完成信件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将其封好,并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三皇子处。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收到三皇子的任何回应。
宁卉雅心中愈发焦急,但又不愿继续被动等待下去。
于是,她开始积极筹划起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决心要尽快铲除叶瑶这个让她寝食难安的心腹大患。
就在宁卉雅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她的计划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原本生龙活虎的楚林漳竟毫无征兆地染上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病症,整个人迅速变得憔悴不堪、身体每况愈下。
面对这一状况,宫中的太医们纷纷摇头叹息,表示对此病束手无策。赵静婉与宁卉雅得知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叶瑶挺身而出,表示愿意运用自身所掌握的独门医术来一试究竟。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赵静婉和宁卉雅最终同意了叶瑶的提议。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瑶全身心投入到对楚林漳的救治之中,每日精心调配草药、施针用药,不敢有丝毫懈怠。
令人惊喜的是,在经历了数日的悉心治疗后,楚林漳的病情居然出现了惊人的转机——他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面色也重新变得红润起来。
楚林漳对叶瑶感激涕零,对她的感情也越发深厚。宁卉雅眼看着计划落空,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但在表面上,她依然强装笑颜,对叶瑶表示感激和赞扬。然而,她暗中却加快了脚步,试图寻找新的机会来破坏叶瑶和楚林漳之间的感情。
淑妃听闻叶瑶此人后,心中难以平静,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决定亲自前往四皇子府邸一探究竟,想要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
当淑妃踏入府门时,楚林漳匆忙上前迎接,并恭敬地向她施礼问候:“母妃。”
淑妃满脸关切之情,赶忙伸手扶起楚林漳,焦急地问道:“快些起身吧,漳儿!你的身子如今状况如何?是否已然痊愈康复?”言语间透露出对儿子深深的担忧与挂念。
楚林漳微笑着回应道:“多谢母妃关怀,儿臣已无大恙,此次能够脱险,全赖瑶儿相助之功。”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叶瑶的感激与敬意。
然而,淑妃听到“瑶儿”二字,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追问道:“你口中所言的瑶儿,莫非就是你此番外出所带回之人?”
楚林漳轻轻点头,表示默认,但与此同时,他自己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
淑妃见状,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漳儿啊,你若有心仪之女子,为娘自然能够体谅。只是这贸然将他人带入府中,恐怕有所不妥吧?”她深知宫廷之事复杂多变,担心此举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未料到,楚林漳竟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为何不可?父皇后宫之中美女如云,佳丽三千,难道您就能够坦然接受吗?”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淑妃的心窝。
淑妃万万没料到楚林漳竟敢如此忤逆自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楚林漳,却只说出两个字来:“你……你……”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