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把贞儿的手放到被褥里，眼里朦胧得看不清贞儿的脸，是泪水，模糊了……

贵妃这一病，直到贞申十四年六月，也没有好转，病重的半年多时间里，皇帝少有的罢朝了几日，因为身体不好无力照料孩子，萧樘被皇帝发去宫外养了起来

皇帝见万般努力也救不下他的贞儿姐姐，开始信起鬼神之说，每日闲暇含丹祈福，更是听信方士，以丹药配合水陆道场度命给她的贞儿姐姐

穿越过来的十年风华，恍惚一场梦，连皇后都没见过皇帝几次，而我自贞申九年的太子萧佑案，写下了贵妃毒害太子的证词，已经许多年，不曾再见过皇帝了，贺兰长车告诉我，皇帝当年不杀我，只不过是因为怕贵妃因为我的死，又想起她早夭的孩子，会难过

贺兰长车被发配边远、汪直坐镇北方，皇帝每日朱批百十……

“我从小被皇帝带在身边，贞申三年，起，更是一直都在贵妃和皇帝的照顾下成长，还没有马背高，皇帝的谋划下，官位已经不低了，我汪直，即使有一天被赐死，也不会有半分怨恨”

……

汪直从北方回来，劝谏皇帝……

“我可是神宫的坲爷，我，潺般，是坲的转世，”一身梻衣，他长得好看，在这堂中大闹起来，几个太监知道他们是皇帝专门请来为贵妃祈福的，也不敢上前去……

“陛下，我杀人了，”一颗秃头脑袋骨碌碌从门口滚进来，血淋淋的滴落了一路血迹，给包裹的白布都染了一片

皇帝头也不抬，花发敷面，酒气弥漫在屋中，背靠着墙壁的瘫坐，活脱脱的醉鬼，桌案上放着整整齐齐的奏疏，夹杂着红朱的批复纸张，离发出还有些时辰

“是汪直啊，”声音有些怒气，敢在皇城闹出血案

“是属下，”贞申二年，皇长子薨，正值青春的皇帝，和恍惚错乱精神的贵妃，对他这个孩童的恩情和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