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单元楼里。
原本常年不见阳光的楼道因为下雨更潮湿了。
安离收了伞,把伞上面的雨水甩了甩,然后顺着伞叶郑重的收好。
低头看了眼鞋子,有些无奈,因为鞋底开胶里面全是水,袜子已经湿透了,黏糊糊的贴在脚上非常的不舒服。
他左手拿着伞,右手摸着墙壁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家里照样是黑灯瞎火的。
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手刚碰上门把门就开了。
安离皱了皱眉,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没关门了。
虽然家里一贫如洗,但锅碗瓢盆也还是值几个钱得,要是真被人顺走安离可没有钱再去买。
脚刚跨进门踩到一个酒瓶狠狠滑出一大步,还好安离手快扶住了门框,不然肯定得摔到地上。
他站直身子摸着墙找到电灯的拉绳,屋子亮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喝的烂醉的男人。
可能是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眼,男人睁开眼不悦的朝安离扔去一个空酒瓶,嘴里骂骂咧咧。
安离眼疾手快往旁边闪了一下,酒瓶摔在脚边砰的一声,碎玻璃渣子溅一地。
见安离躲开了男人晃悠悠的站起身,拿起凳子上的皮带狠狠往安离身上抽去。
“小兔崽子还敢躲开,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安离站在原地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越躲男人打的越来劲,现在是皮带,等会或许就是酒瓶或者椅子了。
抽了安离几皮带后或许是觉得解气了,也或许是觉得安离跟个木头似的站着没意思,男人喘着粗气把皮带往凳子上一扔,没在理安离,走到桌前拿起一瓶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继续喝。
安离忍着痛走回房间。
刚刚一皮带抽到了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安离摸了摸脸颊,呲了一声,看了看指尖没有血,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没有破皮。
他把书包放到凳子上后脱下鞋子。
鞋子被雨水浸湿的透透的,他拿起鞋子看了一眼,不禁皱了皱眉,鞋底的胶开的的口子更大了,或许坚持不到下周买新鞋子这鞋子就不能穿了。
他走到衣柜前翻出藏在衣柜最角落的铁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