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讲和啦。”谢淑扒掉谢平安的手,急哄哄道,“听说大哥今年会回京过年!如果是真的,那么今年的家宴可就齐人啦!”
谢平安踢了一脚谢淑,谢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悄悄看了一下谢承泽的脸色。
谢承泽正叩着下巴想事情,原文里大皇子确实也是在过年那阵儿回了京,不过是为了给死去的战友们讨要抚恤费,才拖着未养好的伤回来的。
没想到如今因为益州水灾制作了炸火药,竟是阴差阳错地避免了一场战争。
“那看来确实挺好的。”谢承泽放下手,“救你们的事儿,我只是正巧沾了点边,没你们说的那么玄乎。”
什么炸翻大草原,他谢承泽是那么不爱护花花草草、啊不是,是那么不爱好和平的人吗?
谢平安和谢淑眨眨眼,好奇道,“所以二哥,你真的研制出了很厉害的东西?”
刚刚看二哥一直在削木炭,木炭意味着火,火便意味着烧遍大草原,感觉和炸是差不多的意思呢!
“那确实研制出了很厉害的东西。”谢承泽搓搓下巴,“能把人直接炸成碎块,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谢平安、谢淑:“哦哇!!!”
两个小丫头登时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问起来那东西能不能炸秋猎的大黑熊,能不能炸各地的城墙,能不能炸皇宫。
谢承泽:……
建安王朝的公主,精神状态都这么超前吗?
谁会在知道火药后,第一个想的就是炸自家的皇宫和城墙啊?
无奈地摇摇头,谢承泽低头准备继续写书,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通报道,“殿下,苏家二公子到了。”
“哦?”谢承泽闻言立马欣喜抬头,“快请他过来!”
“苏家二公子?”一旁的谢淑,歪头想了想,想起来了,“不会是那个苏家的废物二公子吧?”
“估摸是的,二哥请他来干嘛啊?”谢平安也好奇道。
谢承泽抬手轻弹了谢淑的额头一下,“怎么说话的,谁是废物?”
“就是苏家二公子啊,叫什么来着?”谢淑又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谢平安提醒了一声,她才啊了一下,“对,苏清河,外面都这么说他的,说他是个废、咳,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
说完,又捂住嘴,狡辩道,“我可没和二姐偷溜出宫玩!”
谢平安无语地捂住脑门。
“外面都这么说?”谢承泽蹙起眉,他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苏家个个都是才子啊,唯独他平庸无能,连个诗都作得稀巴烂,更别提什么写文章了。”谢淑耸耸肩。
谢承泽:……
谢承泽不禁想起,自己和苏清河初次见面时,就让人家即兴作诗这件事。
难怪苏清河当时长跪不起,不愿作诗,敢情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和他一样不会作诗?
谢淑继续叽叽喳喳道,“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们可瞧不起他了呢!都说他一个庶子,仗着一张和他早逝的娘亲相似的脸,才得以在苏府受家主的宠爱,但其实就是外秀中干,在朝中连个官……哎哟!”
谢淑的腿,又被谢平安狠狠踹了一脚。
谢淑瞪眼:你踹我干什么!
谢平安:你不觉得,你很像是在另说他人吗!
谢淑:?
谢淑:!!!
哦,这么一想,二哥以前好像也是这种人?
谢淑咳了两声,找补道,“当然啦,我和二姐就是喜欢听些小道消息而已。空有美貌怎么啦,只要是善良的人,就是好人!”
“你们小道消息还挺多。”谢承泽挑挑眉,“苏公子是我的好友,一会儿人家过来,你俩要注意自己的言辞,不可不尊重对方,不然以后就不要来我的承欢殿了。”
谢平安和谢淑连忙端正坐好,拍拍胸脯保证道:“二哥放心!您是我们的救婚恩人,那么您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救婚恩人!”
谢承泽:?
什么救婚恩人?不要随随便便造一些奇怪的成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