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士前脚刚走,后脚秦大伯就将人绑了。
捆在牛车上,七八个彪形大汉哭哭啼啼的上镇子上告状去了。
新来的知青对着村里强壮的青年耍流氓。
他们是守法百姓,不能随意拿知青怎么样,只能来找领导们做主了哇。
‘吧嗒——’两声。
秦秦/秦大哥惊的筷子都掉了。
秦秦哆嗦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她看向更为震惊的秦大哥,最后闭上了嘴巴,只能伸着大拇指,满眼佩服的点着赞。
秦伯娘好笑的按下她的手。
“娘,爹、爹他是怎么想到这么个损招的???”
秦大哥咽了咽口水。
秦伯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还不是那谁,那个白知青和那个唐知青在后山那水潭子里洗澡让村里人逮着了。”
“啊?”
这回轮到秦秦震惊了。
“不是,这就让逮着了???”
秦大哥:???
“小妹,听你这意思,你知道?”
秦秦恍惚的点点头,“猜到了一点,然后我给大伯提了一嘴。”
“不是,小妹,那咋懂这个??”秦大哥有点崩溃,他家乖乖的小妹啊。
秦伯娘敲了敲桌子,“咋的,不能懂?”
“能懂,能懂。”秦大哥捡起掉在桌上的筷子,将碗里最后的面条吃完。
秦秦也不吃了,将剩饭推给秦大哥。
秦大哥也不嫌弃,接过来三下五除二清干净碗底。
“伯娘,然后呢?然后呢?”
秦伯娘好笑的看着一脸八卦的秦秦,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村里人看到这两人在水潭里也没当多大事,悄悄的退回去没打扰两人,只是回来给秦大伯说了一声。
秦大伯也没当回事。
在这深山里,娶不上媳妇的大有人在。
有些事在村里都是暗地里你知我知的,不摆在明面上。
秦家村人对知青的要求也不高,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行。
到了能回城的时候,就配合他们让他们回去,在此之前是虎卧着,是龙盘着。
这回本想把赵斯英送进去,想来想去,秦大伯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合适的借口。
几个苦主绑着人上了镇子上的知青办。
“你猜怎么着。”秦伯娘卖了个官司。
秦秦和秦大哥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这赵斯英啊,当着知青办的面把白知青和唐知青的事给捅出来了。”
“啊?”
“啊?”
秦秦/秦大哥:震惊!
秦伯娘低着头凑过来说道:“原来这赵斯英刚来没几天就知道了。
那唐知青人小,不适应,晚上和白知青睡一个被筒,然后就被同宿舍的赵斯英发现了。”
“这人啊,发现了没说,偷摸的找到唐知青威胁人要举报。唐知青年纪小,差不多和秦秦一般大小十八九岁,存不住事,第一个想着就是给人好处封人口。”
“然后呢?”秦秦给秦伯娘添上茶水。
“然后啊,”秦伯娘润了润嗓子,“这唐知青给钱给票给人干活,赵斯英的工分一半都是唐知青给的。”
说到这,秦大哥插了一嘴,“那白知青呢,作为一个男人,他没发现?”
秦伯娘一拍桌子,眼睛里散发出激动的光芒,“这不就是重点了吗。这白知青还真不知道。
唐知青给白知青闹别扭了。好像打赵斯英发现之后,唐知青就成据葫芦嘴了。
问啥啥不说,这不那天白知青强硬的拉着唐知青上山,才让村里人察觉出不对,被人跟了上去。”
她压着声音又凑了过来,挤着眉眼,语气怪模怪样,“这个白知青是个疼唐知青的,据前线汇报的人说,唐知青死咬着不说,白知青也拿他没办法。”
“咳咳咳,娘,你悠着点,秦秦还小呢。”
秦大哥手握成拳,咳嗽着。
“哎,大哥,我都成婚了,能听,能听。”
秦秦成年人的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还怕这?
“就是就是,”秦伯娘在一旁应和着,“老封建,你听不听,不听回去睡觉去。”
秦大哥手举过头顶告饶道,“好好好,我的错,我听我听,您老接着说。”
秦伯娘这才转头看着秦秦继续说道:“唐知青硬气,最后被白知青背回去都没说被威胁的事。”
好家伙。
秦秦摸着下巴。
所以,那个在前线看了全程的人究竟是谁,她能去在听听详细现场不。
想听、想看。
话说回来,秦伯娘继续讲着。
这赵斯英当着知青办的面这样说,秦大伯迅速反应过来,示意其中一个彪形大汉。
大汉也反应极快,上去就抱着领导的大腿,声泪俱下的哭啊。
说人白知青、唐知青都是受害人。
说人因为是知青人生地不熟,被同为知青的人欺负,连冤也不敢伸。
这时秦大伯接上话了。
他有愧啊,白知青和唐知青来告状的时候,他以同是知青的为由光给双方调解调解,没当回事,这才助长了赵斯英的嚣张气焰。
把手伸到村中男青年身上不说,男青年不同意,他就要搜罗罪名诬告他们全村。
就这样,七八个彪形大汉坐在知青办的办公室里又是拍腿,又是眼泪鼻涕一把流。
知青办的同志们还是不敢相信。
秦家村的人一看,是时候来点猛料了。
只见其中一个大汉,上衣一脱,指着胸上的一块痕迹,就告状,说他挣扎的时候被赵斯英给亲出来的。
边说边抓着赵斯英的头往自己胸上按,势要将他的唇形和自己身上的痕迹比对。
这一下,可把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惊呆了。
好好好。
当事人双方在、人证在,物证、物证勉强算在吧。
知青办的领导一商议要不给人定个流氓罪送派出所吧。
秦大伯一看几位领导商议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表情一转,开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