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从霜又听到他提起丰宛白,愈发恼怒了,直接打断了他:“你是听从丰宛白的命令还是我这个宗主的命令啊!”
结果也不知全书光是楞还是傻,他居然还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还一脸洋洋自得地以为想到了绝佳的答案,郑重其事地说道:“都听!不过要先听大护法的吗,再听宗主的。”
步从霜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上涌,差点没被一口老血吐出来。真是傻得怕楞的,虽说这样形容不是很贴切,但她现在被气得脑瓜子都嗡嗡的,一片混乱,哪里还能思考出其他更为贴切的表述。
步从霜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觉得再跟他待下去,自己怕是要被活生生地气出病来。
于是,她索性不再去搭理全书光,拉起两个鼎炉的手,就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赶去。
一路上,全书光仍旧像个不知疲倦的麻雀一般,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居然不知死活地跟她讲起那些令人作呕的采补之术以及各种各样的合奏手段,那话语简直是不堪入耳。
而且,这些手段还用你教啊,她早就在柳欣艳的“宝贝”里面早就见识过,甚至还亲身体验过了……
一想到这些,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飘回到了跟柳欣艳合奏的那个时刻,那美好的场景瞬间浮现在眼前,不知不觉间,她的耳根就红得惊人。
结果,这细微的变化却被全书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不开窍的家伙,竟然误以为她是对自己所讲的内容感兴趣,于是更加兴奋,更加卖力地给她进行所谓的“科普”。
救命啊!步从霜内心几近崩溃,要不是怕被丰宛白发现,她发誓,她真的会一巴掌狠狠地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全书光!
步从霜再也无法忍耐,她一回到房中,便使足力气将房门重重地关上,把还企图跟进来为她进行现场指导的全书光撞得鼻子都歪了,疼得他在门外不住地哀嚎。
全书光捂着鼻子,尽管疼痛难忍,却依旧极为忠心,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宗主!等您把她们采补过后,一定要把她们杀了,绝不能让知晓宗内机密的人存活于世。”
他觉得自己这是在为宗门的安危着想,绝不能让秘密泄露出去,哪怕此刻被宗主撞得这般疼痛,也要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门内的步从霜听到全书光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盛。她冲着门外吼道:“全书光,你给我闭嘴!我的事不用你指手画脚!还有你给我走远一点,不许再外面偷听我们合奏!”
门外的全书光被这一吼吓得瑟缩了一下,但仍不死心,继续喊道:“好好好,宗主,我这就离远一点,记得用完就把她们杀了!”
被步从霜带进房间的那两个鼎炉,在听到全书光这番残酷无情的话时,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绝望。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双手互相紧紧地抓着对方,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其中一个鼎炉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另一个鼎炉则是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惊恐的眼神在诉说着自己悲惨命运的无助和不甘。
那两个鼎炉缓缓地将目光投向步从霜,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