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只觉得眼睛一花,来人就不见了踪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也不甚在意。
张无忌上一世,在昆仑派住了好一段时间,对何太冲的住所都比较了解,
他穿房过屋,潜入何太冲的练功房,伏在屋顶,屏心静气,倾听何太冲夫妇说话。
只听那何太冲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日可是将那武当派给得罪死了,不知夫人今日是何用意?”
然后就听那班淑娴大声喊道:“你怕什么?啊!得罪就得罪了,又有什么要紧?武当派难道有什么办法不成?”
何太冲不敢说话,过得片刻道:“那金刚门不知是何来历?
今日,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张翠山说了谢逊的消息,夫人又该如何应对?”
只听那班淑娴哈哈一声道:“应对?我要什么应对?我就跟他们实话实说就是,气死他们,哈哈!”
何太冲听到这里沉吟道:“不好,这样不好。”
班淑娴又喝道:“何太冲,你有没有点出息?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的,
你看看你能做得什么事?还不是要看老娘的!”
何太冲听到这里,过了一会儿道:“还是夫人高明!”
张无忌听到这里,勃然大怒,这两夫妻明明不知道金刚门的下落,
还想着空手套白狼,欺骗武当众人,实在太过于卑鄙无耻。
双脚一用力,偌大一间房子顿时崩塌,何太冲、班淑娴不明所以,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而张无忌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出得山门,无忌很快跟上众师伯师叔,莫声谷忙道:“无忌,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张无忌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忙点点头道:“那两夫妻对金刚门不曾知晓,只是想趁机知道义父的下落而已。”
俞莲舟等皆勃然大怒,莫声谷更是破口大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大哥二哥,我们回去找他们理论。”
宋远桥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俞莲舟也点头同意。
出得谷来,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漠,一时众人也都犯难,该去何处打探消息?
张无忌知道此地距离昆仑山坐望峰已经不远,有心去找杨逍问问,但他知道各位师伯肯定不同意,心里也在踌躇不定。
晚上众人在昆仑山脚下一条小河边扎营歇脚,半夜时分,张无忌突然听到远处有人打斗奔跑的声音,
坐起身来,侧耳倾听,大漠风大,但好在那边是上风方向,一阵阵声音还能断断续续随风飘来:
只听见一声吼道:“那贼秃,休要再跑,来与贫道再大战三百回合!”
另外一个声音道:“阿弥陀佛,老衲这就走了,几位施主千万莫送。”
张无忌拉开帐篷门,见俞莲舟、张翠山都已出来,见到无忌,两人互一点头道:“追!”
三人施展轻功,向那几人追去,宋远桥走出帐篷,只听到俞莲舟的声音逐句飘来:
“大哥,我们前去查探,你们在这里等我们便是。”,抬眼望去,三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