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安插到嫣小姐院里的人说,小姐染了风寒,至今昏迷”偷偷抬眼打量了自己主子,看着主子并没有别的情绪才又开口“二殿下在她屋中看护,一直未出”
还真是情深,他心中嘲弄,挥手示意手下退下。那女人病了,大概是受了刺激,到底是自己做的绝了。虽恨她那个未婚夫,却偏执的把她强扯进来。
他不是如此把持不住的人,也不是荒淫之人,那日骗她来,不过是想着吓吓她,却不想自己失了分寸夺了她清白。
他回头,屋内已被打扫过,可他却仿佛还能看见地上的红色汁液,她被他覆在身下,而他像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不知控制,只想彻底占有她,疯狂而热烈。
他是一个很能隐藏自己的人,两年,他躲着她,尽量与她不去碰面,不过是怕自己失了分寸。他从未怕过什么,若非说怕什么的话。
他怕她那双眼睛。
多么可笑,他的欲望,他的痛苦,他生生咽下的所有不甘与不公,都在两年前她与他相遇在那个皑皑白雪的院落里,那短短几分的对视中,无处遁形。
他猛的回过神,别过脸看向身前,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在他面颊,让思绪混乱的他毫无防备的后仰,他索性不去支撑身体,顺着那力道躺倒在地上。
“你终于来了。”他冷笑出声“为了你那倾国倾城的嫣儿,你终于肯与我动手了。”支撑着站起身,站在身前的男人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侧,,虽未开口,却足以让人明白,他有多愤怒。
“父王早年征战死于沙场,母亲多年操持,凌王府才没有被皇帝灭个干净。我为了这个王府,为了你和母亲,十四岁就上阵杀敌,守住边疆万里,才让本就忌惮凌王府势力的皇上对我王府解了杀心。”南夜沉身体前倾,盯着南夜枫的眼睛“可是你和母亲却在忌惮我,怕我抢了你的位置,怕我抢了你的名望。你何时把我当过哥哥,她又何时把我当过儿子!”
“那又与嫣儿何干”他刻意压低声音却抑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不论你怎么误会我和母亲,嫣儿都是无辜的,你怎么能毁了她。”他不是不想动手,他对自己多年的敌对,对自己和母亲多年的误会,对嫣儿的伤害,都足以让他想把面前这个哥哥打个半死。
可是嫣儿还在昏迷,她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又有多痛苦,若是自己把事情闹大,她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
“她不相干,她不相干吗?”南夜沉下意识偏头看着屋内,“她和你定下婚约,就注定逃不开。”
“逃不开什么,逃不开你这个恶鬼吗。”
“恶鬼,说得好,我在你心里,在母亲心里”他顿了顿“在她心里,都是一个死不足惜的恶鬼”
“母亲和我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嫣儿也不该是你用来报复我的棋子。我只希望,也警告你,不要再去伤害她,也不要把你干过的事说出去。”她是自己心中挚爱,不求他能理解,只求他能放过嫣儿。
他来之前,只想和他动手,知道你死我活,可是却不能,
他的嫣儿会因为他的冲动终生活在别人的唾弃中,而他也再不能成为她的丈夫。
南夜沉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他有多久没正眼看过他了,他是恨他的,无可否认,可他却不曾想过,这个印象中骄纵嚣张而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弟弟,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甘愿折辱。
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从前只以为她是胜在容貌,却不想,她比她那传说中的母亲更能让男人甘愿沉沦。
此时此刻,他没有资格嘲笑眼前的弟弟,只因他自己也在她身上,失了本性。
这种被人握在手中的感觉,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