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清挑了挑眉，“这事杨主簿倒没有说。”杨羽清沉吟了一声：“这样吧，你先跟我一起把县东的水井都查看一遍，我们再去查看河边的情况。”季沉灵不解，杨羽清解释道：“原本巡查使只有五个人，因此我们将县城划分了区域，我负责城东这边。因为我们不知道你也要出来，所以分配时没有算上你，你如果也去巡视，容易做无用功。”

“河边有没有人去？”说实话，季沉灵不是很想和杨羽清一起，因此动了一个人去河边的心思。“当然有，城里这边的河是林威在负责巡视，但城外的河就只能让最先巡视完的人去了。

季沉灵不知道林威是谁，不过听杨羽清的意思，他们五人分工合作，各有一块区域负责，如果贸然加入，恐怕会做无用功。

“城东这边有多少口井？”季沉灵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道要如何检查井水，总不能每口井都打上一桶水来看吧？他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城东只有三十来口井。”杨羽清答道。

昌青河穿过了城东，因此很多人家会直接到河边打水，没有选择打井，城东这边的水井自然要少很多。“那应该很快吧？”季沉灵问道。“如果没有问题，自然很快。”杨羽清似乎画好了，站起身来，季沉灵有些好奇的探头看去，水井上却什么都没有。“这口井就算检查完了？”杨羽清向外走去，似乎打算离开。

“对啊，检查了井水之后画上驱灵符，就结束了。”杨羽清收起颜料和毛笔，有些疑惑地看向季沉灵，“你不知道？”季沉灵尴尬点头，“我都说了我是乡下来的，以前也没做过这些。”“冯大人没有教你？”杨羽清越发好奇了，“冯大人都跟你说了什么？”季沉灵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以后共事，迟早会用到威灵锏，根本瞒不了任何人，于是说道：“冯大人只是交给了我一套锏法，我还没学会呢。”只是隐瞒了十五皇子的部分。

“你用锏？”杨羽清惊讶开口，“说来好像监察司确实没有用锏的武学。”季沉灵点了点头，翻手掏出了才领到的锏。“这个颜色，看着像青铜的材质。”杨羽清打量了一下这口锏，口中点评道，“硬度应该不错，但是没有附上符文，恐怕难有大用。”驱灵符，符文，这两个字眼季沉灵从未听过，于是好奇道：“符文是什么？”

杨羽清瞪大眼睛，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符文？！“季兄弟，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季沉灵一脸诚恳，“杨兄，我是乡下来的，平日里从来没听过符文这两个字。”杨羽清嘴角抽了抽，那你是怎么修炼到蕴灵境的？这话他没有问，毕竟季沉灵看着与冯大人相熟，万一在冯大人面前提上那么一句，冯大人再给自己小鞋穿。“符文是一种利用灵气的方法。比起武学来说，符文的效果可以维持更长的时间。”杨羽清无奈解释道：“像这口井上画的驱灵符，是目前少有的对妖魔有效果的符文，妖魔似乎对这种气息比较抗拒，会主动远离有驱灵符的地方。”

“原来如此，所以县城很少会有妖魔案件发生对吧？”季沉灵眼睛一亮，难怪监察司居然只有五个人，原来是靠驱灵符吗？“对，也不对。”杨羽清似乎接受了季沉灵的无知，“县城少有妖魔是因为有镇压之物。”杨羽清指了指县衙的方向，“知道县衙为什么一般都在县城中心吗？”答案显而易见，季沉灵赶紧答道：“因为镇压之物在县衙！”杨羽清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第二口井的位置，只见杨羽清取出一粒丹药，扔进了井中。“杨兄，这是干什么？”季沉灵没见过，赶紧问道。“这是在检查井中是否有妖气，如果有，井水就会沸腾，有妖魔的话，妖魔就会被引诱现身。”丹药一落水，杨羽清就聚精会神地开始盯着井水。季沉灵不好意思问，只好跟着一起看向井底。

井水掀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平息。两人盯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杨羽清又掏出毛笔，打算画驱灵符。“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季沉灵心里嘀咕，于是趁着杨羽清在准备画符，季沉灵将水桶放了下去，很快打了一桶水上来。杨羽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事。

季沉灵看向水桶，井水清澈，带着一丝苔癣的气味，并没有任何红色晕散在水中。想了想，季沉灵往水中输入了一点灵力，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将水又倒回了井中，井水依旧没有反应，季沉灵点点头，放下了警惕。杨羽清虽然不解，但是依然没有出声询问，只是画符时偶尔看他几眼。“杨兄，要不你给我几粒丹药，我去河边看看？”季沉灵看这检查方式十分简单，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河边也能正常做，于是又动了一个人过去的心思。

“你为什么总是想一个人行动？”杨羽清皱眉，“如果你过去的时候遇到妖魔怎么办？那不是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言语间突然严厉了起来，让季沉灵措手不及。季沉灵无言以对，他好想说因为对他没有好印象，但是作为一个新人，这样太没礼貌了。想了想，季沉灵说道：“冯大人他们已经排查了上游，目前没有在昌青河流域发现妖魔的踪迹，所以河边应该不会很危险。”杨羽清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你去也好，但是河边毕竟是流水，不能用理气丹。”杨羽清在腰牌中摸索一阵，掏出一枚玉印，道：“这是开明印，感应到妖气眼睛就会亮起，不过需要持续灌注灵力，我们一般只会在多人巡查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