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兰缓缓的打着字,随后一遍又一遍的阅读,最终发了过去。
……
严烦已经在次卧抠破脑袋,他有点迷茫任务该怎么完成。
假期只有明天最后一天了,而这母女俩的关系仍然差到没边。
“哎呦,真烦啊!”
严烦打开系统面板开始向伊旅询问。
【任务完成不了咋整?】
【功德扣100】
严烦得知这个信息之后冷静了下来。
他现在有141的功德点,这个代价他貌似也能够承受得起。
他清楚的记得任务的标准,简单来说就是解决对方的心头病。
但是他现在是真的无从下手了。
就在这时,严烦的手机响起了提示消息,他一看,居然是赵诗雨的QQ短信。
“这么晚了还不睡?”
严烦疑惑的开口,随后点开信息查看了起来。
【你好,我是赵诗雨的母亲,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严烦看到这消息气不打一处来,闲着没事儿就给别人乱报补习班,还摔相机,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问自己对方哪去了?
“我操了,我这暴脾气!”
严烦决定了,对方如果还要把赵诗雨带回去折磨的话,那他就不给。
不给就是不给。
大不了他养,反正3000多万随便用,自己瞬移送赵诗雨上学也没事儿。
赵诗雨想回去就让她回去,受一点委屈严烦就把她接过来,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少女从这逆天的家庭氛围里面弄出来。
但在这之前他得征求一下对方母亲的……不对,他得通知一下对方。
严烦立马打字发消息。【你是他妈?把你定位给我发一下。】
电话的另一头,张若兰不免得有点疑惑,他还以为严烦是要过来陪她一起找人呢,所以就把定位发了。
发完定位后张若兰发消息提问。
【你是要来和我一起找吗?】
信息直接被秒回。
【看右边,给老子开门。】
“开门?”张若兰满头的问号,随后向右边看去,这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个打着伞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车窗外。
“啊!”张若兰被吓了一跳。
随后手指颤抖着打着消息。
【窗外那人是你???】
“就是老子。”严烦隔着车门开口说话,声音显得格外嚣张。“快点把车门打开,别逼老子打破车窗暴力开门。”
张若兰听到这话之后无比惊恐,她更加后悔自己对女儿的呵护少了,居然让对方谈了个混混男朋友。
但张若兰还是照做,毕竟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快。
车门被打开,严烦随手把伞丢在了外面,随后钻了进去。
严烦进去之后他的颜值着实震惊到了张若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气的男孩子,要不是那阴暗的眼神她就动心了。
严烦直接把腿翘在了驾驶台上,极其猖狂的姿态一下就拿到了主动权。
“那个……”张若兰小心的说道。“您是怎么这么快过来的?”
“你女儿在我这儿。”严烦没有废话,直接道明了主题。
张若兰听到这话安心了一点点,但也仅仅只有一点,毕竟严烦虽然顶着一张帅脸但是这气势真的不像什么好人。
“那……”
“老子不给!”
张若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严烦双手抱胸,半躺在了座位上。“你觉得你是个合格的母亲吗?”
“我……”张若兰听到这话显得有些迟钝,卡了好几秒都没有继续说话,她知道自己确实不合格。
“怎么,说不出话了?”严烦接着质问。“你给你女儿报的那些补习班有用?其实你是想借此减少她娱乐的时间从而满足你的控制欲,对吗?”
严烦说完话后张若兰羞愧的低下了头,但这还没完。
“不敢反驳我?”严烦不屑的笑了一下。“是因为我说对了还是你习惯了低人一等的活法?”
这句话宛如利刃一般扎中张若兰的心,她确实在公司里面低声下气的工作着,为的就是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工作。
“你还给赵诗雨传输过做人要学会低声下气,学会谄媚、讨好他人的道理,对吗?”
张若兰仍然低着头不敢说话。
“回答我。”严烦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充满了戾气。
“嗯……”张若兰像一只听话的猫一般乖乖的回答着。
“我叫你回答你就回答?”严烦嘲笑道。“没种。”
“你!”张若兰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都市丽人一般美丽的脸颊上面终于浮现了怒意。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我插不插手还轮不到你管,你TM知不知道老子在哪里找到的赵诗雨?”
“哪里?”张若兰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公园的长椅上面,她当时跟个木头一样在那里淋着雨。”严烦又补充了一句。“手上还死死的抓着被您亲手摔碎的相机。”
“……”
张若兰不敢再开口说话,她已经无法直面事实。
“又沉默了?”严烦眼神阴暗。“谈话的时候你总是情不自禁的低头,你很自卑吗?”
“让我猜猜,农村出生的您能够支付这么昂贵的补课费,那工资一定很高。但是想要在这么厉害的岗位待着,那就要忍气吞声。”
“你懂什么?!”张若兰抬起头,眼底已经有了泪花。
该说不说,不愧是母女,两人长得非常像,颜值也是没得说。特别是两人哭起来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
“你知道没学历在这个社会上有多难混吗?!我的能力远不止于这个岗位,但是我却……”
“停”严烦比了个手势。“但那是你,不是你的女儿。”
“你知道你女儿这个成绩意味着什么吗?”严烦反问。
“我……”张若兰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可没少在别人面前炫耀这件事。
“她未来绝对不可能遇见没学历这种事,你凭什么用你自己的角度来衡量她?”
张若兰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她忽然意识到赵诗雨完全不可能步入她的后尘。
“父母总是习惯以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就像某些农民工的父母一般,努力给了孩子很好的学习环境但却难以给对方正确的教育。”
“说句脏话,他们就像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只剩下怯懦与奉承。”
“随后还会把这种思维教育给孩子,而对于孩子来说,他们来到社会后需要很多年才能从这种思维里面走出来。”
“这是爱,但谁告诉的你爱一定是正确的?”
自己的爱正确吗?
她在心中反问自己,答案瞬间得出——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