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兰吃完饭后，就和斯黛拉一起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位于西北塔楼外。它建在保安部队驻扎的营房附近，方便出入。

训练场本身呈方形，一半是空地，一半是三层楼房。场地的一侧是射箭的靶区。另一侧则预留用于野外演习。

当凯兰和斯特拉进入训练场时，他发现尽管整个地方都亮着灯，但里面空无一人。

史黛拉领着凯兰来到大楼的入口处。中心的入口是巨大的橡木门。它通向一个小型接待处，两边各有两扇巨大的双门。左边的门通向一个大厅，里面有中小型的私人培训室。右边那条通向一个竞技场。

“竞技场？” 凯兰突然看着史黛菈问道。“你们在这里举行比赛吗？”

史黛菈看到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笑了笑。

“比赛实际上是一种考核，每年年初，所有的法师、战斗法师、保卫队的战斗专家都会进行竞技比赛，选出守护主塔的精英小队。” 她解释道。

凯兰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明白了。”

听到他简短的回答，史黛菈冷笑一声，猜测道：“你刚才是看不起我们精英战队了是吗？”

“我没有。”凯兰板着脸否认。

史黛拉咯咯笑着走向左边的门。

“我们精锐小队的成员，果然是人才中的佼佼者，你们的水平也太高了，他们可以和皇家陆军的野战小队打平的，你知道的。”

她停下来，推开双门。

凯兰微微皱眉，道：“正如我所说，我并没有把他们想得不好。而且我有什么高标准？我什么都没有。”

“好吧，好吧。”史黛拉笑着应道，然后走了进去。“我很惊讶你对我所说的关于皇家军队的事情没有做出反应。”

“不同军事派系之间的联合活动是正常的，这是评估各派系当前实力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相互制衡的一种方式。”凯兰回答道，也走了进去。他立刻看到前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于是跟在史黛拉身后。

史黛菈微微点头，说道：“对啊，这些都是你从军校学来的，也和其他学校有过联合活动吧？”

凯兰看着她：“是的。”

“它怎么样？”

“这很有教育意义。”

史黛菈笑道：“我无法判断你到底是诚实还是自负。”

凯兰扬起眉毛，但没有回答。他有一种预感，无论他说什么，斯黛拉都会有不同的解读。

说实话，凯兰并不想解释，也不想分享自己在军校的经历。尤其是和其他军队甚至魔法学校的联合活动。这就是为什么他说出了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词来描述他的经历。而且，他隐约有一种感觉，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凯兰决定转移话题，问道：“这里怎么空无一人？你们的人提前结束修炼了吗？”

突然，史黛拉大笑起来。

“你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她转身看着他问道。

凯兰皱起眉头：“我刚刚。”

“你忘了前几天你是怎么殴打我的人的吗？” 史黛拉扬起眉毛回答道。

“那是——啊，对了——不同的时间流，”凯兰说道，主要是为了提醒自己。

史黛菈微笑道：“是的，现在大部分人都还在医务室里，而那些已经可以活动的人，除了帮忙布置防御阵外，还要维护安全。”

凯兰沉默了。他并不想忘记几天前自己在这里所做的事情。但因为斯黛拉在他身边表现得无忧无虑，他以为一切都已经好了。

他实际上同意会见秘密会议的理事会成员，道歉并解释他这样做的原因。如果仅仅道歉还不够，他愿意补偿。

“对不起。” 凯兰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

“你有空的时候可以亲自告诉他们。”史黛拉微笑着回答。

“我会。”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他们见到我会觉得舒服吗？我的意思是，我确实伤害了他们。”

史黛拉笑道：“或许不是。”

凯兰没有回答，而是思考着如何在“吓跑”他们之前道歉。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厅尽头的房间前。

这个房间，其实是大楼里最大的中型私人训练室。房间的高度至少有两层楼，宽度相当于四间小型私人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