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生物’，眉头皱了起来。

事实上，他不知道它们是什么。而且从他之前进入这片森林的时候他们的说法来看，他们对待他的态度很不一致。

据凯兰所知，他们的君主离开了，他们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或许是在他被‘扫描’的时候，或者是在他召唤出虚空之鳞的时候，他们大概是通过魔法感受到了他们君主的踪迹，所以才误认为是那个人。这也是凯兰猜测他们的君主就是黑暗贤者的原因。

来到这里，看到混沌宫殿后，凯兰因为魔法突然失控，不得不释放虚空鳞片。甚至还有一丝控制他的味道。

为了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凯兰使用了雷吉斯淬体术，引发了他血管中的龙血。他的举动让这些生灵改变了对他的态度，甚至称呼他为‘龙主’。

由于凯兰并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攻击有任何杀意，所以他决定忍耐，这导致这些生物现身并最终询问他的身份。

当承认他是他们的帝君和龙主的后裔，并且让他们看看他的样子后，他们顿时确信，他是他们的帝君，而他们是他的属下。

这让凯兰很困惑。

他确实说过他是他们君主的后裔。即使他看起来像他们的君主；凯兰的黑发，深灰色的眼睛，以及使用的雷吉斯术，不可能被误认为是除了雷吉斯之外的任何其他家族。

这些家伙太反复无常，以至于凯兰的所有怀疑都让他头晕目眩。

他叹了口气，缓缓盘膝坐在两人面前，道：“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君主，我确实说过，我是他的后裔，对吗？”

前方人影猛然站直，惊呼道：【啊！】

凯兰的额头上出现了黑线，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理论。

这些家伙……难道脑子有问题吗？

“而且，你们不是因为我是‘龙主’而嚷嚷着要杀我吗？” 他提醒道，打算验证一下自己的理论。

[我们做到了？]

[我想我们做到了。]

【不，是因为有入侵者。】

[是的！入侵者！那个忘恩负义的儿子——。]

【总是想闯入君主的领地！太忘恩负义了！]

[那个混蛋的儿子在哪里？]

【我们必须找到他并杀死他！】

[是的是的。在君主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之后，他们仍然……！]

[嘘！君主来了。虽然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他仍然是帝君最好的朋友……]

凯兰听完他们的谈话，满头黑线。

显然，他们已经忘记了他所说的龙主后裔之事。老实说，听到他们的坏话，他的祖先激怒了他。

但从他们的谈话来看，正如凯兰所怀疑的那样，他们确实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当他们接受新的信息时，就会与旧的记忆融为一体，从而让他们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然而，过去的记忆对他们来说却历历在目，凯兰很想询问更多关于黑暗贤者的事情。

【因为君主是乔装的。所以，我们没能认出你……不……如果你是帝君的后裔，那你就不是……但也不可能。如果你们共享相同的魔法，那么……不，君主的魔法不能共享……]

他们的代理领袖这样说道。然而，他的话似乎是对他自己说的，而不是对凯兰说的。

“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凯兰眯着眼睛意识到。

他并不感到惊讶。如果他们是暗圣的手下，那就代表他们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

但他们怎么还在这里？

凯兰研究了他们半透明的人物。

"不。别告诉我他们是……！”

凯兰恍然大悟，睁大了眼睛。他记得读到过一些强大的法师如何在死后留下灵魂的碎片。

看看眼前这些‘生命’的状态，还有他们看似混乱的记忆，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他们都只是灵魂的碎片，都已经死去很久了。

这些灵魂碎片被称为残魂，只能短暂显现。它们通常会处于休眠状态，直到有足够的力量被唤醒。不过，一旦醒来，他们就只能在埋葬肉身的地方徘徊了。

凯兰默默地看着他们，心里有些难过。他无法想象，一个残魂徘徊在埋葬的地方，等待着他们的君主归来，是什么感觉。

凯兰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