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右翼在崩溃,左翼也在另外一队骑着神州精锐战马的家丁打击下,出现了崩盘的局面。
那些骑着恐怖战马的家丁,硬生生在八旗兵严整的阵线中撕开了一个缺口,于是大量穷凶极恶的普通家丁跟随他们冲入八旗兵的阵列。
唯独中间没有遭受这些丧心病狂的骑兵冲击,战线还算完好。
此时,接管了指挥权的满清军官开始用满洲话怒吼了起来。
听到他的怒吼,八旗兵们顿时又生出几分斗志,立刻就给明军造成了惨烈的伤亡。
三个刚刚冲击完左翼的,骑着神州精锐战马的骑兵,瞬间就被拉下了马。
在这种战场上落马,基本上和被判了死刑没有什么两样。
不远处,骑在神州精锐战马背上的尚可喜眯起了眼睛,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弓箭。
对面的满清军官太狡猾,哪怕是尚可喜,也没有射中他的把握。
既然射不中对面的指挥官,难道还射不中对面的白甲兵?
如此想着,尚可喜再次弯弓搭箭,将战弓上的瞄准镜,对准了一个满清白甲兵。
那个满清白甲兵,有如磐石般屹立在明军家丁的围攻中,巍然不动。
那确实不是一般的白甲兵,哪怕在整个满洲当中,也算是数得上的勇士。
那白甲兵此刻有如白甲战神,一柄骑枪在他手中成为不折不扣的凶器,将一个个明军家丁刺下战马。
喷溅的鲜血已将他的白色盔甲大半染红,可他雷鸣般的吼声却不曾有丝毫虚弱。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他还真有可能是力挽狂澜的英雄。
然而,尚可喜已经盯上了他。
当初,尚可喜的父亲,就是满清白甲兵杀掉的。
口中念叨了一句:“白甲兵,我日你先人!”
尚可喜就松开了弓弦!
一支神州破甲重箭顿时飞出,此时离尚可喜原先的位置已经整整跨越了数百步的距离。
然后就如找到了目标一般,直接射向那满清白甲兵!
那满清白甲兵还未曾发觉有人暗箭偷袭,他还在和明军家丁缠斗。
砰!
那满清白甲兵满脸的愕然,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那身充满了荣耀的白甲,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
透过盔甲上的破洞,可以看到袒露的胸膛上同样出现了一个恐怖的空洞,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不是心脏的位置吗?
带着最后的疑惑,那个白甲兵眼中迅速失去了全部神彩,仰天倒下。
又一次点杀了一个白甲兵,这让尚可喜脸上满是疯狂。
他手中的那把战弓,几乎成了无数八旗兵的噩梦。
只要是被尚可喜盯上了,不少八旗兵突然动作凝滞,然后毫无征兆地坠马,只看到身体下方一团鲜血正在快速扩散。
看到尚可喜不断给八旗兵点名,那满清军官顿时就破防了。
“该死的!那里要守不住了!再去一队,顶住!”
命令下完,那满清军官忽然声音一滞。
在他身后,原本的预备队现在已稀稀落落。
新的命令一出,立刻有相应的八旗勇士出列,冲进战场去补强摇摇欲坠的防线。
可是这拨援军派出去之后,他手上的可用之兵就一点也没有了。
惟一还没有动用的力量,只剩下他自己了!
相反的,对面明军的家丁,不仅有尚可喜一直在那里点名,还在重新集结那些骑着神州精锐战马的家丁,很明显是准备最后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