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轩,你不懂经商,自然不知经商的不易。身为长辈,就算是吃些亏也无妨。”陈家家主面色不变。
“也是念及你不懂经营,所以把你家的土地调整了一下。原本是两百三十亩,给你换成了三百五十亩,也算是叔公给你的及冠礼。”
“哎呀……,我的叔公可真好,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田地呢。”陈文轩嗤笑着说道。
“不过我要是没有看差的话,这些田地都是陈家庄的下田吧。诸位族公与里正,可是要看看?”
听着他的话,好几位族公都低下了头。
平时当没看见也就算了,这回可是在祖宗面前,这样的欺压当真臊得慌。
“陈秀才,我只是过来做个见证。至于是非曲直,你若是不同意,当去县衙。”陈家庄的里正曹得然开口了。
“知道,你本来也就是个门面而已。我也不计较这些,签了文书就好。”陈文轩无所谓的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陈家家主明显长出一口气,还真怕陈文轩折腾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诶?有一宗事,我倒是忘了。”拿起毛笔就要签字画押的陈文轩却顿住了。
“所为何事?”陈家家主赶忙问道。
“酒庄亏了,也就亏了。因为我有一位好叔公,替我承担。可是这田地经营这么些年,总不能说一点收成都没有吧?”陈文轩笑着说道。
“这自然是有的。”陈家家主也笑了。
“你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也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花了许多钱啊。还剩一文,倒是忘了给你。”
说完之后,他就摸出来一文钱,丢在了地上。
陈家二房的人,看着陈文轩的眼神,那也是得意洋洋。
这也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在宗祠狠狠的羞辱陈文轩一番。让人们知道,陈家究竟是谁说了算。
好些没有太大干系的人心里边叹了口气,很是同情陈文轩。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二房势大啊。
要不是因为担心名不正、言不顺,陈家的族长都会是他的。现如今,可不就是空悬着吗?
“啧啧,那就很有意思了。”陈文轩乐了。
“素闻我这个好叔公治家有方,赏罚分明,现在却有了状况。前几日偶遇青草堂的人,他们倒是说青草堂内留有药方。”
“当然了,这肯定是我的好叔公被人蒙蔽了。普通人谁有那样的胆子做这样欺上瞒下的事情?”
“陈文轩,你信口雌黄。”陈文才喊了一嗓子。
“我赏罚分明的好叔公,你要如何做?”陈文轩乐呵呵的问道。
陈家家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样不起眼的事情上出了岔头,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被陈文轩给拿捏住了。
自己做不到“赏罚分明”,以后在族中肯定会遭到非议。至于说给出空酒庄、破田地倒是没什么,因为能够给出理由啊。
这个事情却是不成,必须得给陈文轩一个交代。份量轻的人,仍然不行。
“文才,跪下。行家法,仗十。”
稍稍犹豫后,陈家家主开口了。
“家主……”
陈文才赶忙喊了一嗓子。
“跪。”陈家家主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