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朝我点了点头,把话筒伸到我嘴前。
“猎人小姐,听园长说,这次活动是你组织的。你不仅帮植物园清除了流浪体,还主动组织了复园活动,帮助植物园重新接待游客。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吸了一口气,嘴角挂上标准化的微笑。
“谢谢你的提问。首先。。。”
机场的中转大厅人流量始终很稳定,在这里停留的旅客似乎不像在起点和终点那么匆忙。
知道还没有到达终点,再着急也使徒增烦恼。
屏幕上播放着一条并不算特别的采访,
“首先我想说,消灭流浪体,保护临空市民的安全是我作为一名深空猎人的职责。我只是若干深空猎人中的一个,我所做的事比其他深空猎人的工作可能更简单,更不值一提。让我在这里说点什么,其实我是没有底气的。其次,植物园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为复园工作而努力。我只是尽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个人心意,和植物园工作人员的日日夜夜的辛苦工作相比,我更没有接受采访的资格,我想,下面的问题就让园长来帮我回答吧。”
画面上的女生明媚而自信,礼貌而不怯场,嘴角充满笑意。
路过的黎深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中的女生,和一口气吃4个汉堡,和一脸苍白虚弱对着他哭的女人对不上。
画面切到植物园园长的采访镜头,黎深继续往前走。
忽略他眼底的红血丝,黎深还是那个高冷的黎医生。
说回当时,我把记者的问题抛给园长后,跑到陶桃身边问她,
“什么时候说有采访环节了?”
陶桃也是一脸懵,
“我不知道啊,采访谁?”
陶桃的脸庞沾上几道泥土印子,我摇头,
“算了,没事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社死场面。
大型社死场面。
每次都是这样,新人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毫无准备的被会长拎上去讲话。
还好我会编。
等剪辑剪完之后可能就没了吧。
我这么安慰自己。
活动结束,所有小伙伴和家长,和同行的猎人,和工作人员在草木观景区合影留念。
一个戴着小黄帽的胖嘟嘟的小男孩儿跑到我身边,
“猎人姐姐,我们可以合照吗?”
“当然可以,来吧,准备好我们就可以摆pose了。”
萝卜墩,萝卜墩一样的小孩儿来找我合照,他们的打扮都差不多,戴着小黄帽,脸上脏兮兮的。
合影结束,陶桃组织大家坐上大巴,返回晴空广场。
园长给每个人送了两张植物园的门票,笑呵呵的说。
“今天是试验复园,明天就正式恢复接待游客。欢迎你们再来玩。”
探测器提醒,植物园任务已经结束。
我朝园长点头,
“没问题,我们会来的。”
玩儿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返程时车上很安静。
大家在晴空广场分手,小朋友们依依不舍,等所有人都离开,陶桃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
“好累呀,我觉得我今天的运动量,抵得上过去一周的活动量。”
我说,
“那不是刚好当减肥,省的你再去健身房运动。我看你还挺享受的。”
陶桃说,
“享受是享受,活动挺好玩儿的,就是事儿太多了,我的脑子一刻都没停过。生怕做的不好。”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