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包,罐头等垃圾食物,每天训练,不敢睡觉,条件反射的打流浪体,坐在帆布椅子上发呆。
我浑浑噩噩的过着,一度以为我要在雨林度过后半生。
直到,一声巨响在雨林深处炸开,硝烟弥漫在整个天空。
轰隆隆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雨林深处。
这一天,我没有碰到流浪体。
第二天,无数架直升机在我头顶飞过,我也没有碰到流浪体。
第三天,一架绿色的直升机停在我的帐篷前,飞转的螺旋桨吹的我的头发乱飞,一个全身武装,看不清脸的男人跳下来。
看见我的样子,他有点惊讶。
他把眼罩递给我,问,
“就你一个人在这?”
我点头。
男人围着营地走了一圈,又扫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我现在像个鬼一样。
脸上颧骨凸出,眼袋黑的发紫,皮肤又干燥又粗糙。头发乱糟糟的,白色的猎人制服灰扑扑的。
我双眼无神又一惊一乍的样子,像个丧尸。
男人让我坐上直升机,我几乎是爬上去的,看见我背着的剑,男人问我,
“这剑你哪来的?”
我幽幽的看着他,眼里的眼神像恶鬼。
“你一定要现在知道吗?”
这个故事太长了。
男人说,
“我不想知道,但是剑和猎人武器不能带上直升机。”
我解开背上的剑,扔到地上,我把腰间的枪也扔到地上。
“现在可以了吗?”
男人点头。
我爬上直升机,系好安全带,戴上眼罩,直接睡死过去。
在我不知情的某时某刻某天,启源市市中心大楼,某个会议室内,一张会议桌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一个脸上有伤痕的女人在谈判。
老者说,
“市政府的芯核能源严重不足,今年的预算已经批给你们了,相比去年增加了一倍!有支出却没有对应的回报。按你的建议,军方已经派出大量协助人员收集芯核,为什么还没有气色?”
西装笔挺的男人说,
“研究所用于研究的流浪体数量有所减少,但是培育的流浪体数量增加,芯核量整体是稳定的,甚至比去年有所增长。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脸上有伤痕的女人说,
“流浪体的芯核能量,和培育出以人为本体的流浪体所产生的芯核能量,如何能相比?而且,我说过了,自愿捐献的人体数量是有限的,难道,你还想用活人做实验吗?”
西装笔挺的男人说,
“就算是活人,那些人也是自愿的。”
女主人哼笑一声,
“自愿的?是被你们骗去的吧?你不要掉以轻心,听说民间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专门调查这些失踪人群。”
穿西装的男人说,
“我有什么好怕的,调查?他们能调查出什么?所有的手续都是正规合法的,难道他们还能进去研究所。”
老者说,
“下个月启源市会竞争今年博览会的举办权,到时候有重要的领导人物来参观。下个月我不想看到还有因为缺少芯核能量而停运的地铁。”
三人突然同时安静下来。
老者说,
“我个人是相信研究所的能力,但是研究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找到流浪体芯核的替代品。你说的通过培养流浪体而获得永动的芯核能量,到底能不能成功?”
老者对女人说,
“你说的那个组织我听过。你们的尾巴处理的这么不干净,也难怪人家找上门来。”
老者闭眼,
“启源市在研究芯核能量上投入了太多太多。我们市民的基础交通,基本权利都没有得到过保障。我担心在我死后,没有人看到我的心血,所有人都会站在道德的高点指责我的脊梁骨。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芯核能量研究的失败。所以,这种可能性我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