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波闹过,谁都没有再出声说一句话,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只有姜青栀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扒着饭,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余间顾淮年瞥见她的脚背,拉起她的手腕就要走,“爷爷奶奶,爸妈,我有点事上去和她说,你们先聊。”
姜青栀木讷地跟在他身后上了楼,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
顾淮年将她带进自己房间,低头找到医药箱,“你自己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药箱里有药,别把自己弄残废了。”
“谢谢。”这句是姜青栀发自肺腑的。
脚背上红肿的明显,那一块已经脱了皮,棉签一触碰到就疼的她攥紧了手掌,平缓几次呼吸后才继续地涂药。
半个多小时后,她一瘸一拐地出来。
顾淮年站在阳台处抽烟,听见她的动静后出来,看她一瘸一拐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别过眼,“奶奶年纪大了,不是有心的,你别嫉恨她。”
“我知道。”
姜青栀点头,再次感谢他,“今天的事谢谢你。”
“不用,在顾家发生的事情我也有责任。”顾淮年掐灭烟头,“你在楼上休息,我下去陪他们,我们得在这里住两三天。”
“知道了。”
顾淮年有后,姜青栀靠在沙发上,此刻眼泪才有要出来的迹象,自己怎么就混的那么惨?
手机突兀地振动个不停。
网名“Y”的男人弹来的视频,那个他们曾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却不知道名字的男人。
她没接,任由电话挂断。
“在哪?”
“回消息。”
姜青栀呆呆地盯着那两条消息,最终还是掐灭了手机,靠在沙发上发呆。
她知道和顾淮年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断,也意味着从今以后这样的事情是经常会发生的事,长辈刁难,丈夫不爱,情人挑衅。
但她却没办法选择。
姜青栀头一次那么恨自己是姜家人,头一次那么恨自己是那个诅咒的继承者。
她的余生都得去偿还那个诅咒。
另一旁的薄琛渊,依靠着车背,点了支烟看着烟一点点在自己面前消耗,烟雾缭绕,他忽然有些想笑。
他想见她了。
他也知道那个女人此刻在陪着顾淮年参加顾家的家庭会议,所以无暇去接他的视频。
三人小群里顾淮年突然发了条消息艾特他,“二哥,不然你打个电话以工作名字叫我走吧,这里太压抑了,我好想逃。”
薄琛渊回了个“?”
顾淮年简洁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但却故意避开了姜青栀受伤的事,只是避重就轻,“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斗争了几十年了,还不嫌累,我听着都快累死了。”
“二哥,跪求拯救我出水火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