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阿尔巴尼亚。
这里有山地和丘陵。居民的房屋依山而立,毗邻地中海的沙滩边泊着许多晚归的海船。天边的火烧云与方现的月夜交织,挑染出梦幻般的紫色天空。
啊,多么美好的度假胜地。可惜我现在不是人……呃,我是说,我是一只小猫咪……好吧,我跟你解释不清。
鄙人名叫甄舞雨,一个来自21世纪根正苗红的时代好青年。某天夜晚,我正在感慨斯教的辉煌人生,感动的泪水从嘴角夺眶而出。当我戴上全息头盔进入某易开发的《哈利波特》IP息游时……哎!桥豆麻袋!
本来处于“阴暗的爬行”视角的我突然被人拎起,拔高的视线让恐高的我险些昏厥。
“喵呜!喵喵喵?!喵——”
魂淡啊!鄙人要被吓死了。人类,对,你!快放我下来!
我凄惨地叫了起来,对着面前那张放大的脸挥舞着尖爪。这是一个浑身粘满泥点、头戴草帽、皮肤黝黑的壮汉,看上去像一个久经风雨的农夫。
他操着一口令我眼冒金星的奇怪语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把我放在怀里。虽然很不满头先这家伙拎着我的后颈肉,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看起来粗鲁的农夫动作很温柔。
可是!虽然我现在不是人,啊不,我是一只小猫咪,但是撸我哒咩!
昏阳西沉,天色渐晚,农夫带着我到了一个矮小破旧但结构健全的农居。随后,他站在橱柜前很久才挑出两个大小不一小碗,然后走过来拿着这两个小碗在我身边比划。最终,那只较大的碗就这样摆在了我面前。
现在是晚饭时间,我味同嚼蜡地舔舐着碗里的羊奶,心中的脏话像不要钱的一样冒出来。嘤,难道我这辈子都要栽在这里了?为什么?!都怪老伏这个挨千刀的,等我再遇见他,我就要挠死他!
几天前。于午夜重刷一遍电影的我在床上哭得可怜兮兮,我的斯教……呜呜,我玉玉了……
我的斯教无可替代。如果梅林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要为斯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背刺伏地魔,脚踩纳吉尼!
斗志昂扬的我带上全息头盔登录hp息游,穿着斯莱特林学院的校服,顶着娜茨·法逻的ID,准备进入决斗俱乐部大干一场。
“哈哈哈……焯!”震惊我全家好吧,为什么双排四个人里就有两个人是多比瓜,哦对,我队友是赫敏瓜,唯独我一个卢娜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拜托,我才夸下海口,要不要这么打我脸,我有啃瓜恐惧症啊喂!”
被连狙两回躺在地上后,我决定观看队友的骚操作。以免我被针对三倒,队友把救援条拉倒百分之九十就开始秀操作。
哈哈,对面已经有个人拉不起来了。队友队友,我爱你啊,我要嫁给你!
不得不说,对面还站着的那个人走位着实蛇皮。建议用他代替魁地奇赛场上的的金色飞贼,咱们都别想赢了,阿西。
我静静地欣赏着两方对狙,突然发觉不对劲,对面身后的绿影咋那么奇怪。这人用的是阿瓦达歧路黑巫师的皮肤,叠满后浮现在巫师身后的绿影是十六岁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形象。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这个绿影做出了游戏程序外的动作。下一瞬间,凝视着我队友、臭着一张非健康苍白肤色帅脸的绿影突然扭头朝我看来。
我:“……”
哈哈,这游戏真是良心之作啊,细节满满,吓得我。
与此同时,我最后一次站了起来。下一秒我的队友就因耗尽移动卡和随从显形被充气瓜倒。
“孩儿们,来活了!”我迅速拉起队友,召唤海格带上队友飙车。
战斗的最后,我用充气夜骐套餐送走对面,结束了这场糟心的野排。我真的麻了,像我这种操作下饭的佛系摆烂人真的只配在多比瓜和赫敏瓜中夹缝求生吗?流泪偷马头。
今日份排位打完,我操作着全息板面走回寝室。我有三个舍友,一个在霍格莫德村撩姐姐撩哥哥,一个在禁林冲锋陷阵,一个在霍格沃兹的某个角落卡bug。我就不同了,我窝在寝室嗑瓜子。
我逗了逗氪佬室友落在寝室里的雕鸮,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斯莱特林学院校服的一米七小伙。
“啊?WOC!你哪位?!”我疾速后退,“救命啊,救救救……”
“你要是再敢多喊一句,”眼前男生的脸上迅速爬上阴沉的表情,“我就让你再没有机会可以开口。”
我被吓傻了,赶紧闭嘴。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女宿舍吗,莫非他薅了我哪个室友的头发用复方汤剂进来的,可他现在明明是男号形象……不是,这人头上怎么没有ID,这又是什么新型bug?诶,他好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
我的CPU都要烧坏了,还是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儿。
男生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扣住我的下巴狠狠掼在墙上。这剧变和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我当即叫出声。
“蛙趣,你是不是有点毛病?!”我赶紧抬手扳住对方不断收紧的手,“TMD,我要被你咔废了,我要是说不了话,你什么也问不到!”
似乎是这话提醒了对方,男人一把甩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魔杖。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还没等我从被钳的惊恐中反应过来,我觉察身上一紧,连手带脚地被一根粗链子捆了起来。因为手脚不便难以保持平衡,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我没得罪你吧,咱是第一次见面吧,什么仇什么怨啊?
男人并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负手俯视着我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觉得一个人要是脑袋没包都问不出这种问题吧……方才如此想到,我便看见对方挤出一个阴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