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在社死,就是在去往社死的路上。
Tamader!
万幸我的动作不慢,终于在咪咪搞出更大的乱子前按住了它。只是,等我抱起它准备离开这里时,心塞地发现所有来宾都已经坐好,司仪和新郎也就位。
我敢肯定,就我这么突出的“宾客”绝对会在出门之前被主人一脚踹死。人家都要宣誓了,你走人算什么?
累了,这B世界。
我猫着腰,认命地坐在注视我的奥康纳身边,又向他的同伴伸出手,“幸会,我叫娜茨·法逻。”
“利亚姆·墨菲,我认识你的,”墨菲偏头看一眼被两排花童引下台阶的新娘,“去年你来爱尔兰,我是去接应你的傲罗之一。”
我尴尬地点点头,转而看向奥康纳,“奥康纳先生,你不是逆转偶发魔法事件小组的成员吗?怎么还会跟傲罗一起出任务?”
墨菲猛地站起身,这动作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顺着他惊诧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从古堡的穹顶上突然窜出一丝赤红色的火苗。眨眼间,火势借风呼啸拔起,迅速长成一张庞大的鬼脸。
“厉火?!快散开!”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原本还安坐在椅子上观礼的宾客们作鸟兽散。顷刻间,庄严圣洁的婚礼现场变成了一场闹剧。所有光鲜亮丽的宾客被堵在门口,他们不顾形象地大声呼叫外面的人开门。
爱尔兰有一项奇葩的婚俗:锁门。因为爱尔兰男人乐于当“落跑新郎”可是出了名,所以,为确保新郎能够把婚礼进行到底,客人们会在新人宣誓前把门锁上。
我不敢保证这是否与爱尔兰在1937年至1995年间执行的一项法律有关:爱尔兰的夫妻禁止离婚。新人间难免会有有先见之明的人意识到结婚后的不愉快之处,临门一脚反悔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这个婚俗要将他们害死了。
危急关头,城堡的大门终于大开。墨菲的动作比我要快,先一步幻影移形到门外开了门。来宾很多,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疏散出去。
我回身看着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的火海,准备用游戏系统的咒术卡“统统加护”抵挡一下。怎料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腕,奥布莱恩拽起我往楼上跑,“跟我走,我知道有一条密道。”
闻言,我扯起奥康纳一起跟上奥布莱恩,迅速拐进城堡楼梯口的隔间里。也不知奥布莱恩干了什么,隔间的墙壁上凹陷下去,腾出一个容一人跳下的洞口。
我们陆续从洞口钻下,先是做了半分钟的自由落体运动,最后安全插进沙堆里。奥布莱恩边把我从沙堆里拔出来,边说,“这是奥布莱恩家的先祖在建造城堡时留下的,就是预备不时之需。”
他的话刚说完,人就已经脖子一歪昏倒在地。我疑惑不解地看着面色严肃的奥康纳,“你做什么?”
“我们还有几个同事在城堡顶上,我得回去救人。”
我赶紧拉住准备幻影移形离开的奥康纳,“你是不是虎?这时候上去不是给厉火送开胃菜吗?”
我从折叠袋里掏出时间转换器,又将细链套在我们的脖子上,“他们上去多久了?”
奥康纳看着我的动作,“大概半个小时。”
我快速转半圈时间转换器,再松手等待。金属同心圆开始归位,发出金属特有的摩擦声,周遭的光影和景象快速变化起来。等到我们确信已经完成时间穿越,原本躺在地上的奥布莱恩也不见了踪影。
我们不约而同地幻影移形到了古堡楼梯上,动作迅速地来到新娘的梳妆间。
“我已经把自己的魔杖折断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么?”妆容精致的新娘子歇斯底里地抓起桌上的花瓶丢向房中的一个傲罗身上。
“那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一个手持白蜡木魔杖的傲罗警惕地盯着她,“魔法部绝不容许巫师血脉自甘堕落。”
“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允许巫师和麻瓜通婚了,怎么,你们竟敢自立门户吗?”新娘冷笑一声,蓦然抬手,“Accio(魔杖飞来)!”
那根白蜡木魔杖倏地飞入她手中,紧接着,她又躲过几道飞来的魔咒,顺便缴了另外三个傲罗的魔杖。站在门外静观其变的奥康纳冲进门,“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白蜡木魔杖从新娘的手中掉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怒吼一声,两手向外一送,当即有一线火焰掉落在木柜上。我惊悚地盯着那个木柜,确定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后才扭头去看奥康纳等人。
待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我直接吃了一鲸。
只见奥康纳等人全部被禁锢咒牢牢捆了个结实,然后又被变形咒变成五朵百合花,最后在花瓶里当难兄难弟。
说真的,给我乐得一批。
眼见有花童上来迎接新娘,我赶紧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静静等待他们举步下楼。
我走进房间,直入主题地抽出插在花瓶里的花,顺手甩一甩它们身上的水。
……对不起,今日份功德又没了。
就在这时,耳边居然隐隐传来几道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