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谙某些“flag”言论的套路,一听此话当即心头一震,“教授此话怎讲?”
邓布利多拿起放在桌上的帽子顺手扣在自己头上,起身走到门口,“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看得出,你与汤姆绝不会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我追出门,“如果他还有魂器呢?”
“……”邓布利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回身,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你们了解’魂器‘的概念吗?”
“不止知道,”我摘下手上的戒指递给邓布利多,“而且他已经成功制作出了几个。”
邓布利多抬手,稳稳接住那枚戒指,但脸上的菜色还是昭示着他的愤懑情绪,“沃伦小姐是他杀的,对吗?我原以为他只是误入歧途,现在看来,分明是从灵魂开始就已经腐烂了。”
我惊讶于老邓头的神速反应,“不单是桃金娘,去年赫普兹巴·史密斯被投毒一案的罪魁祸首也是他。”
“那时候,他不是还在学校……”邓布利多反应过来,“既然他能知道魂器,有在短时间内涉足千里的能力也不奇怪。除此之外,你还知道其它的魂器吗?”
“我知道五件很大可能会成为魂器的东西,但是不确定。”我有点迟疑,怕老邓头在不会成为魂器的东西上浪费精力。在邓布利多鼓励的目光下,我还是脱口而出:“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里德尔的日记本,还有里德尔豢养的蛇,最后一个……是人。”
我总不能说,是弗利蒙特的孙子吧,那可是五十几年之后的事了。
我见邓布利多并没有抓着这一点追问的意思,终是下定决心摊牌了,“教授,你还记得我曾经想要了解布斯巴顿城堡里的时空旅行窗的事吗?”
“我猜你想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还知道这个世界在日后发生的许多大事,”邓布利多见我尴尬挠脸,重新展颜,“有些事虽然藏头露尾,但我们身处过更高的角度,自然可以探知一二。”
我彻底拜服老邓头的聪明才智。他不亏是众多HP同人文里的穿越者港湾,不管你的来历有多离谱,仍旧撼动不了这位智者的强大心态。
邓布利多用“复制成双”变出另一个戒指交给我,“待在里德尔身边总归还是太过冒险。我会给沐恩写一封信,让你卸下远离我们可庇护之地的职务。到时候你来霍格沃茨任教,如何?”
能够远离里德尔当然是再好不过啦。我赶紧点头,就差跪下抱他的大腿了,生怕对方反悔。呜呜,邓多多你真是个好人。
邓布利多留下几瓶施莱旺夫人给我配的药后便幻影移形离开。
某日上午,我正在院落中的猕猴桃架下呼呼大睡。正值十月,架上已经挂满了沉甸甸、毛茸茸的猕猴桃,站起来就可以摘一个就地解决。
我感觉原本被太阳蒸地暖烘烘的腿慢慢变得清凉,赶紧坐起身,乍见一个风尘仆仆、神色慌张的女人。
“你……”
我才吐出一个单词,对方立即抬起魔杖戳在我眉心,“娜茨·法逻?”
我满头大汗,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哪一方的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见我不敢声张,女人轻嗤一声,“看来查尔斯眼光差的谣言的确属实,费曼居然会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我:“……啊哈?”
芙伊拉从屋顶上跳下来,化身炮弹撞在女人身上。只一失神的瞬间,她已经被我一脚踹飞,“Accio(魔杖飞来).”
我惊奇地看着飞入自己手中的魔杖,发觉飞来夺械似乎比除你缴械更好玩、更实用。
女人抓起眼冒金星的芙伊拉丢在我脸上,成功遮蔽了我的视线。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麻溜地滚进了花丛中。对方扑过来抢夺我手里的魔杖,与我一起采用最原始的方式缠斗起来。
女人的力气很大,而且耐性比我好。不出几分钟,我两手松开魔杖,仰倒在地上直接躺平。
“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比我一个老东西还没活力?”女人甩开我的手,站起来俯视着我。
“查尔斯夫人,你高见。我只是一个小菜鸡,怎么比得上经验老道的傲罗?”
女人眯眼看我,突然朗声笑了起来,“你还不算太蠢。”她伸手抓住我的肩膀,猛地发力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为刚才的举动向你道歉,但……”
我:“什么?”
“你颓废的模样真的很欠打。”
“……”
经查尔斯夫人之口,我确定了之前的猜想,杀害塞拉菲娜·皮奎利的另有其人。皮奎利的才能在美国魔法界屈指可数,在她退位后,查尔斯成为主席也是民心所向。
“当然不是自卖自夸,”查尔斯夫人轻呷一口热茶,“总参谋长的能力不容小觑,但心性令我等不敢苟同。”
“怎么,他心术不正?”我如今对拿捏咪咪的办法驾轻就熟,已经可以很容易就压制住它了。
“恕我直言,他不适合领导者这个位置。”查尔斯夫人单手提起咪咪的耳朵,“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要是在我家,只有成为盘中餐的下场。”
我盯着目光躲闪的咪咪,果然发现它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好家伙,它还是个通人性的,所以之前的闹剧全是这崽子故意的。
查尔斯夫人非常直爽地表示自己无处可去,因为之前无意从费曼那里得知在爱尔兰居住的我的住址,就来投奔我了。
“我不会做闲人,平时可以帮你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这样说着,单手扛起大约一桶半桶装水重量的咪咪,然后把它丢进完全由她出力砌起来的砖头小窝。
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刷牙的我:?
结合之前查尔斯先生的表现,我深刻怀疑他惧内,毕竟家有悍妻……
查尔斯夫人抬手扇了咪咪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