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国会主席是这样的态度,不难让人猜到对方是想弃车保帅,将自己干干净净地剥离出来。
我再次给费曼送去密信,国会主席极有可能会在落网之后谎称自己也被史密斯用夺魂咒控制。为避免对方以这种借口逃脱制裁,他们最好现在就搜集到具体的证据证明国会主席完全是身心都愿意向着伏地魔,把对方钉死在耻辱柱上。
至于史密斯,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成者王败者寇。此人被逼到绝路就会变成亡命之徒,基本已经抱了与我们同归于尽的想法。
不用我提醒,菲尔普斯也想到了,必然会谨慎对待。
山中的光景本就不匹配大自然,不知不觉到了夏至。神经紧张的史密斯被一队带着抓捕令的傲罗在教室门口拦住去路,教室里的学生皆惊讶不已地听完领头的傲罗字字宣读史密斯的罪行,然后以雷霆手段钳制住见傲罗们人多势众欲逃跑的史密斯。
史密斯原本就是医师,即便魔法造诣高,对攻击咒钻研得还是不够多。就算是受里德尔指点练就了炉火纯青的夺魂咒,在现在面对身经百战的傲罗,攻击力甚至不如一个简单的缴械咒有用。
见费曼开始收网,我告别费曼老师和克里克,离开格雷洛克山回到纽约的伍尔沃斯大楼。刚走进大厅,我就碰见费曼带着属下绑着一个中年男人下楼。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着自大楼穹顶垂下的巨大时钟。费曼等人背着光,每个人都沐浴在光芒之下。我站在时钟的阴影之后,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巨钟。耳边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的视野里闯进费曼的面容。费曼顶着一头金发,阳关洒在他头上熠熠生辉,为他蒙上了一层圣光。
我来不及欣赏眼前的美景,右边蓦然响起霹雳爆炸的爆破声,我们尽数转头去看,发现哈尔斯已经击倒一众傲罗朝我们的方向快步走来。
费曼抬手把我护在身后。我由于之前与里德尔结下的牢不可破誓言,没法跟对方正面对上,费曼如此举动正好给了我避开对付里德尔的借口。
我跑上楼梯用魔杖抵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叫看守他的那些傲罗去帮费曼围堵里德尔。他们以为我贪生怕死,特意给自己找了个轻松活儿,都用难以言说的目光看我一眼,还是一起下去协助费曼。
哈尔斯身上只有一部分里德尔的力量,而哈尔斯本人懒惰不肯提升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连连败退。中年男人原本还期望伏地魔能把他们都打趴下拯救自己,此刻见势不对开始蠢蠢欲动。我察觉到对方的心思,也料到他还贼心不死。
台阶下的里德尔被缴了械,知道出路渺茫,已经开始抽离自己的意识。我并不打算放过利用一下里德尔的机会,赶紧开口说到:“汤姆,好久不见。”
“哈尔斯”扭头,用黑黢黢的目光狠戾地看着我,“我没动你,你居然还敢招惹我,娜茨,你好大的胆子。”
我哑然失笑,“汤姆,熟人见面就是这个态度,真是好令我伤心啊。”说完,我看向费曼,“前段时间,我应该是跟费曼有一场婚礼来着,不知道神通广大的你有没有见识过。”
里德尔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额头青筋暴起,“你找死!”
我见效果不错,再次贩剑地说道:“好呀好呀,你快给我一个痛快,”我朝他亮亮脖子,“不动手,改天我就到外面宣扬伏地魔是个懦夫。”
费曼看着我这做作的样子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娜茨……”
“你闭嘴!”里德尔扭头呵斥他一声,慢慢回头看我。
被我牵制住的中年男人就这样直面对上里德尔冒火的目光,急得满头大汗,“法逻小姐,您要是实在想跟他叙旧,还是自己下去吧,别带上我,我怪害怕的。”
我在他耳边悄然说到,“先生,其实我挺不乐意看你活着走出这个大楼的,为了晚辈的心理健康,你还是自己解决自己吧。”不待他发出声音,我用无声咒和夺魂咒控制了他,又解开他身上的禁箍咒。
中年男人就这样一把挣开我,费曼一直紧盯着我们这边的情况,见状当即抽出魔杖,“Stupefy!”我因为推力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台阶上,中年男人被咒语击倒,顺着台阶骨碌碌滚到里德尔脚边,连带着他的魔杖也落到里德尔手里。
费曼的部下目瞪口呆地着看眼前的变故,差点没当场喊出一句“蠢比坏事”来。
里德尔抓起魔杖,嘴角勾起一抹笑,“娜茨,有时我实在怀疑你是不是欲擒故纵,总是给我意外的惊喜。”他迅速躲过几道朝自己打来的魔咒,用手中的魔杖指着我,“你不想回欧洲,我就带你回去。Avada Kedavra——”
费曼在里德尔朝我念出咒语的那一刻就朝我冲过来,挡在我面前,怎料预想的痛苦并没有降临。
所有人亲眼目睹了奇怪的一幕,哈尔斯念完咒语后,绿光在他手里的魔杖中流窜几下,不但没射出去,反而从魔杖尾部飞回去直击哈尔斯。
我揪着心脏看里德尔直挺挺倒下去没了生息,才终于放心,倚靠在台阶上翘起二郎腿。
计划通,我终于可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