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沈渔不可置信。
林煜修终于抬眼看着她,眼里有深深的笑意,可声音还是不变,“床够大,能睡下我们俩。你也不必走。”
沈渔的表情忽然很丰富,错愕、不解、疑惑、害羞、生气……林煜修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感觉十分有趣,继续调笑,“你睡本王的床,本王都没说什么,怎么如今你这么小气?”
“我什么时候睡你的床了?!”理直气壮的质问后,她想起那夜赏月后的事,懊悔的神情掩藏不住,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她狠心唤铃兰进来送热水。
睡就睡,反正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大不了。沈渔腹诽道。
林煜修看着她慌张的忙碌,嘴角的笑容终于彻底漾开,再也掩饰不住。
净房内,沈渔将身子沉进浴桶,慢慢清洗,她的耳朵恨不得伸长八寸听外面的动静,希望自己沐浴之后外头的人已经走了。可惜,除了轻微的翻书响动,没有开门声。
林煜修听着水流声,心思有些飘忽,眼前的书也看不下去了,视线盯住了那扇隔开他们的屏风,可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多疑,他假意翻了几页,弄出些声响。
她从浴桶里出来了,婀娜的身影落在屏风上,林煜修感觉到小腹窜出火苗般灼热,身边茶杯里的水早已凉透没什么滋味了,他还是一饮而尽。
从净房出来,她身上只穿着亵衣,头发还湿漉漉的,她淡定的擦着头发,可脸、耳朵、脖颈都已通红,见林煜修还在翻书,她又问了句,“王爷真要留宿吗?”
“嗯。”他轻哼。
“那我去叫铃兰换水,伺候王爷沐浴。”
“不必换了,就用这水就行。”林煜修终于放下已经被他捏皱的书,起身向净房走。
“王爷,这水我用过了。”沈渔出手拦他。
“本王知道。”抬手推开她的手臂,脚步却未停。
“这不行!”沈渔又羞又气。
“哦?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行?”林煜修挑起眉,饶有兴致的打量她涨红的脸。
“我用过了,你就不能用。”沈渔急的跺脚。
“是吗?”林煜修俯身压下,迅速的覆盖上她的唇。“你的嘴巴本王也用过很多次了,本王不嫌弃。”说罢径直进了净房,很快响起了水声。
沈渔呆在原地,心里泛起涟漪。
无耻!沈渔心里暗骂,真是厚脸皮,不要脸!阿兰还说他不近女色,府里没女眷,可如今轻薄她却半点犹豫么有,明明是做熟的样子!阿兰被骗了!
另一边,林煜修心情却极好,准确说,从昨夜他心情就很好,此刻心情是更好了,他上扬的唇角再没落下。
闻着她用的沐浴皂粉和发油的香气,头脑中是一片旖旎之色。
从立府开始,就有许多人找各种理由往他床上送女人,可他一个都没要过,那些庸脂俗粉总是让他感觉恶心,以至于在沈渔出现之前,他都怀疑自己是否有龙阳之癖,他认真审视之后才得出一个相对合理的结论,是因为父皇母后并不恩爱的婚姻让他缺乏对感情的渴望。直到他有了沈渔,有了孩子,一切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