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没想到，秦越竟然是真的对她有好感。

思绪飘远，何许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回到了她和秦越相互搀扶着向上攀爬的时候，回到了寒风里他紧握着她手的那刻。

人群拥挤，天色沉沉，灰蒙蒙的山巅处，风声呼啸间，心跳却震耳欲聋。

现实与回忆交错，一时让人有些分辨不清，何许不知道，胸腔传来的震动和耳边响起的轰鸣，究竟是来自过去，还是……

来自此刻。

掌心发烫，何许放在腿上的双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她还记得那一瞬间，朝霞迎面袭来，美得刺目，他们并肩站在人潮里，耳畔的欢呼声掩盖住一切的悸动，她偏过头去，只看见秦越好看的侧脸。

原来是这样啊，秦越。

你喜欢我。

……

如果时间停在那一刻就好了。

如果……没有重逢就好了。

……

心里陡然生出难言的酸涩，何许偏过头去，装作看向窗外，视线落到几根模糊的树枝上。

天已经黑了不少，没开灯的办公室只剩下两台电脑闪着不算明亮的光。

夜色逐渐蔓延，两人都没说话的间隙，他们好似在黑暗里无声对峙，互相都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互相都不能退让一步。

悄悄眨了眨眼，差点溢出的水珠这才碎开，好在是没有不分场合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