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抽出手，五指张开向他示意道：“我们曾经在一起五年，五年是什么概念？五年不是五天，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做到，关系也越变越差，何必现在谈这些？”

“真的没必要了，孟之亭——”

“与其勉强、强迫一个人改变来适应自己，我们何不一开始就找个契合的人呢？”

当初以为喜欢就能克服一切、就能包容对方的全部、就能心甘情愿退让，到后来却发现她也想要更多，想要孟之亭的改变和理解、想要孟之亭成为她理想中的人……

是她变了吧。

看吧，她的确是个很坏的人。

感情里往往是很难分出对错的，何许知道自己也并不无辜。

想着，她也忍不住落泪。

孟之亭沉默不说话，两人两双泪汪汪的眼，想起从前，又看如今，应是谁都没料到会走到今天这局面。

“事已至此，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

她的话音全是哽咽，止不住的悲伤如有实质，直到将他也包裹。

孟之亭愣住，满脸的泪痕也像是凝固了。

“我难道就不能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吗？”

——何许刚才的话又回荡在他耳边，和她极力抑制的抽泣声混杂着，简直要穿透他的身体。

以往两人吵架、分别，落泪的总是自己，细数下来，倒是何许安慰他的时候更多。

她很少哭的，更别说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