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说道:“既然是冒充的,也该杀,该杀。”
裴楷道:“陛下,老臣可以作保,他确实是汝南王之子!”
贾后问裴楷:“除了你,还有谁能作保?”
“臣愿作保!”周处起身奏道,“当时臣也在场,还与一个叫武尊的人交过手,臣也可以确保他就是司马瑾!”
贾后点点头,看着侄儿贾谧,问道:“贾谧,这件事你知道吗?”
贾谧起身回奏道:“臣昨日接到皇上口谕后,一直在家中等候,至晚不见人来。”
“嗯”贾后点头说道:“看来你不知。”
呆皇帝也连连点头道:“你不知,你不知。”
裴楷看着皇后贾南风,针锋相对地说道:“既有老臣以及与御史中丞联名保奏,司马瑾的身份可以确信无疑,所谓冒充,恐怕是别有用心的阴谋!”
贾后问裴楷道:“裴中书,你说的阴谋,指的是谁?”
裴楷回奏道:“想彻查此事不难,只要把驺虞骑的副将武尊抓起来,一审便知!”
“驺虞骑?你说的武尊是驺虞骑的人?”
“是!”
驺虞骑三个字一出,百官震惊,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谁都知道这驺虞骑乃是皇上直属的部队,所做之事都代表着皇帝的意思,有时候比圣旨的力度还要大,如果这里面有驺虞骑,那幕后指使者,只能住在这皇宫之中。
皇后看着裴楷一言不发,裴楷全然不惧。
贾后道:“真如裴中书所言,本宫一定会彻查。宣驺虞骑领军校尉进殿!”
不一会儿,驺虞骑领军校尉斗魁进殿拜见皇帝、皇后。
贾后问斗魁道:“斗魁,有人说昨日驺虞骑刺杀汝南王之子司马瑾,可有此事?”
“昨日,臣一直在营内训练士兵,驺虞骑没有一个人走出过兵营。”
“驺虞骑中,可有一个叫武尊的人?”
斗魁就像早有准备一样,呈上一本名册簿。
“驺虞骑所有士兵的名字都在这本名册上,驺虞骑从来没有武尊这个人,请皇上、皇后御览。”
贾后命人接过名册仔细看翻看。
周处问斗魁:“请问现在驺虞骑的副将是谁?”
斗魁答道:“伏胤。”
皇后看完,命太监把名册传给裴楷等众大臣一看。
周处看到名册上,驺虞骑副将的名字确实是叫伏胤,再也无话。
贾后非常满意地说道:“你下去吧!”
斗魁依命退下。
贾谧奏道:“现在水落石出了,有人假冒驺虞骑士兵,想要杀汝南王之子。”
贾后点点头问裴楷道:“裴中书,司马瑾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裴楷今日本想在太极殿上狠将皇后一军,不料斗魁将武尊这个人抹得干干净净,裴楷深信此事与皇后有关,便谎称道:“回皇后,臣也不知司马瑾的下落,听说已暴毙。”
惠帝听说汝南王之子暴毙了,这次不愿再让贾后插话,说道:“既然人死了,就算了,埋了没有啊?“
“回禀圣上,还未找到其尸首。”
“嗯”惠帝点点头装模作样地说道,“找到以后要好好安葬,要是没有钱,朕可以借他,毕竟都是同宗,也是为了表达朕对汝南王的敬意。”
百官听罢,全都低头不语,皇后贾南风恨惠帝多嘴,心里陡然生气。
百官中,贾谧暗观贾后脸色大变,知道是因为皇帝刚刚那一番话让贾后的脸上挂不住了,急忙叩首道:“皇上仁德,天下幸甚!”
张华也叩首道:“天下幸甚!”
众百官见皇后的侄儿贾谧与司空张华带头山呼,便也跟着一起叩首道:“天下幸甚!”
山呼圣明后,贾后即命人宣布退朝,也不等坐在龙椅上傻笑的皇帝先走,自己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