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这面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他一定站在司马氏这边!”
“好!”司马雅与许超起身拱手拜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行动!”
“想铲除驺虞骑,这可不行呀!”突然间从房梁之上传来一个声音。
司马雅、许超、孙秀三人大惊失色,“什么人?”
随着一声叹息,从梁上跳下一个白衣少年,手持长剑,面容俊美,笑容温和。
旁边的司马雅悄声对孙秀说道:“事情已经泄露,必须杀掉此人!”
司马雅说完,与许超拔刀便砍,少年也不拔剑,脚步轻灵,左右躲闪。司马雅、许超曾为东宫侍卫,有些本事,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身材瘦弱的少年,却根本也伤不到他,显然不是对手。
少年笑了笑,终于拔剑,只一剑便擦破了司马雅、许超二人的脖子。司马雅、许超二人大惊。
“三位息怒,我不是皇后的人。”少年笑道。
“那你是谁?”司马雅摸了摸差点被刺穿的脖子。
“我是驺虞骑的人,我叫奴跖。”
司马雅、许超十分诧异,他们确实没有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到杀气,甚至是敌意。
奴跖笑道:“虽是驺虞骑,却也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你是说驺虞骑愿意帮助我们铲除皇后?”
“这怎么可能?”奴跖的表情夸张。
“你们既不帮我们,也不帮皇后,那你们到底帮谁呢?”
奴跖又笑了笑道:“我们只受命于皇上,谁有皇上的驺虞幡,我们就听命于谁。”
“难道驺虞骑看不清形势吗?左右摇摆无异于自取灭亡!”
“我们看得很清楚,强者生而弱者死,我们一直都是站在强者这一边啊!”奴跖依然满脸笑容。
“强者?”
如果单看奴跖的脸,会以为他是一个女孩。只见奴跖点头道:“皇后不会一直掌权,司马氏与贾氏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司马氏与贾氏真的打起来,赢的恐怕是司马氏,这个时候驺虞骑如果站错了队,那就太糟糕了!”
“看来,你还算是一个明白人!”
“这些事可不是我想的,我也只是代人传话,照着说罢了!哈哈……我保证驺虞骑不会干涉你们的计划。话已经带到,我也该走了。”
奴跖说罢,推开门,飞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离去的少年,孙秀说道:“驺虞骑这支力量果然不容小觑啊!”
“驺虞骑的人会不会将我们的话告知皇后?”
孙秀看了一眼许超和司马雅说道:“你们没有听出来吗?那是在威胁我们呀!”
司马雅摸着脖子上的伤口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都明白,迎立太子一事是射出去的箭,回不了头了。
孙秀送走司马雅及许超二人后,一个硕大而又圆滚的身影从屋里的暗室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来人正是赵王司马伦。
赵王司马伦问孙秀:“事关重大,先生以为如何?”
“既不能不帮太子,也不能让太子复位。”
“何意?”
“让太子复位,对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孙秀见赵王还是疑惑不解,继续说道,“论信任,殿下你不如司马雅、许超,殿下请想一下,世人皆知殿下与贾氏交厚,那日在太极殿上废太子,殿下没有极力反对,所以即使殿下你尽全力救出太子,太子也不会感激你,太子只会感激司马雅和许超等人,说不定到时候因为殿下的功劳太大,还要被司马雅和许超所加害。而论治理国家的名声,殿下又不如张华、裴頠等人。”
赵王一听,皱起眉头道:“这也不行,那也行,那本王该怎么的办啊?”
孙秀笑道:“太子被废,乃是上天赐予殿下夺得权力的一次良机!皇后若真的杀掉太子,储君的位置空缺出来,一切就有了变数,所以在皇后杀掉太子之前,我们绝不能动手,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获得兵权!等到皇后除掉太子以后,司马氏与贾氏必定势不两立,洛阳必定大乱,到时候殿下内联大臣,外联藩王,瞅准时机,诛杀贾后,殿下你就是第一功臣,必定位列三公,殿下请试想一下,到那个时候,位列三公手握兵权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臣们要听你的,连皇上也要听你的,大事不就成了吗?”
赵王听完满意地点点头。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不,我不要一人之下,本王只要万万人之上!”